楊澤拍了拍李燕來的腦門:
“剛還問我笑什麼,你現在又在想什麼?”
李燕來搖頭嘆息:“老師,你要是還沒結婚該多好。”
“說什麼傻話。”楊澤說道:“我兒子都快上幼兒園了。”
“唉,可惜就是可惜。”李燕來嘆氣:“不然你要是追周總,全公司上下所有的姐妹都支援你。到時候就算董事長反對也沒用!哼!”
楊澤又拍了她一腦門:“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
人家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被她聽到你還想不想好好幹了?”
李燕來皺著鼻子冷哼一聲:“對人對事不公平還不讓人說了。”
“哪個宇宙裡有絕對公平的世界?你告訴我我好投胎過去。”楊澤笑道:“遇到過不去的事,自己想開點,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如果最後實在過不去,那就讓別人過不去好了。”
李燕來深感同意:“對,就像董事長以前說的那樣: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楊澤問:“董事長最近有沒有來過?”
李燕來說:“你上次走的第二天,他來店裡坐了半個小時。給老廠長打了個電話,皺著眉頭走的。”
楊澤皺眉,想起一些事,問道:“你知道董事長是什麼時候創業的嗎?”
李燕來伸手摸了摸她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楊澤的額頭:“老師你是不是生病了?整個集團誰不知道董事長三十歲那年才跑來黔陽城創業?”
她忽然眨了眨眼,壓低聲音問:“老師,你要創業嗎?回去還是在這裡?”
李燕來靈動的大眼睛,把心思不定的楊澤瞬間又拉回現實。
她的眼神和某位故人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何其相似。
如果他走了,茶業公司撐不過今年就會解散或者出售,茶園很快便會被茶農們剷掉,種植上經濟適用林。
還是那個原因,茶業公司只是集團公司整個鏈條上的一個點。
集團公司會把茶業公司值錢的產業全部出售回籠資金,投入到那個超級大專案的無底洞之中。
從集團管理層的角度而言,他們只需要留下茶廠的幾個老員工,生產出能滿足集團人情往來的茶葉便夠了。
即便是虧損了,那些工資表裡的人也不差每個月那點錢。
他佩服管理層的野心,他在夢裡知道那個大專案最終也取得了成功。
可在此期間被犧牲掉的,又得有多少人?
他的腦海裡又飄過一張張戴著口罩的臉。
於是,楊澤真的被李燕來說中了。
他留了五百萬當備用金,把其餘5700多萬放進股票市場的當天,他真的病了。
先是整夜不停的嘔吐,再連著四天的高燒,再加上白天到處奔波,晚上撐不住了才去醫院打點滴。
楊澤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個星期內從80公斤瘦到70公斤。
這讓他以為那筆天降橫財是他的福星,就不應該拿去投資。
在他生病期間,就連沈玉也從茶廠小鎮跑到省城來看過他,更別提李燕來這些姑娘們有多心疼。
李燕來的老公田園某天晚上送楊澤去醫院吊瓶,回到家之後一臉喜悅的和她說:
我聽見老楊和人打電話,說他離婚了,諮詢怎麼樣才能爭回孩子的撫養權。
李燕來眼前一亮:可以給老師介紹物件了啊哈哈哈哈!
得先拉個群,把各地的店長姐妹們都拉進來!
……
就在茶廠開工生產春茶,各地銷售部門往總公司賬上補夠五百萬之後,周大小姐結束江南的考察之旅,回到黔陽城。
周萊提著大包小包的走進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