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反而引人注目,”他笑了笑,說:“我讓他們在外圍等著的。”
安菲兒無奈的說:“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能大意。”
“我曉得的。”他湊近她的俏臉,凝神瞧了瞧,說:“我還以為你臉上的妝是化上去的。”
見他在故意轉移話題,她無奈的搖搖頭,“你呀,一遇到不想說的話題就轉到別的事情上去。我跟你說認真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外面的世界和我們國內可不一樣。”
“好好好,知道啦。”楊澤哄著說:“你趴下我給你仔細按按。”
“你會按摩麼?”
安菲兒脫下羽絨服,緩緩的趴到真皮椅子上。
楊澤見到她上半身竟穿的是一件無袖體恤衫,上面的汙漬還帶著血。
他皺了皺眉,把手按在她的背上,又用羽絨服蓋住她的身子以免著涼。
他邊順著她的脊椎緩緩往下按,邊問:“寶寶,你還要多久才殺青?”
寶寶?
安菲兒聽著這個新稱呼,心裡又驚訝又暖暖的,骨頭裡的冰涼和刺痛感,似乎一下子離她而去。
“只還剩下三場戲了。”她閉著眼睛微笑說:“順利的話明天下午就可以拍完啦。”
“唔。”楊澤想了想,問:“我能在這裡等你拍完嗎?”
安菲兒被按的只想睡覺,笑著逗丈夫:“你是指車上還是片場呀?”
楊澤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按到尾椎骨上,惹來她一聲冷哼:
“老公,我疼。”
楊澤心疼的馬上停手,忽然將她從椅子上抱起,摟在懷裡柔聲呼喚:“寶寶。”
安菲兒雙手摟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閉著眼睛笑著呢喃:“老公別擔心喔,我沒事的,有你抱著我一會兒就好了。”
他沒有說出讓她不要再拍戲,因為這是她的夢想和愛好。
她也知道他本來想說什麼,卻又不說出來的原因。
他尊重她的職業,也尊重她的選擇。
從草率的閃婚到在黔陽城一起生活,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像普通人那樣的約會過,沒有爭吵,也沒有矛盾,生活平淡得就像山裡的溪流一般。
可,雙方之間的默契,卻像是一對帶著前世記憶來投胎的終生伴侶。
抱了許久,安菲兒忽然想起什麼來,笑道:“老公,明天你還是不要在片場好了。”
楊澤問:“為什麼呢?”
安菲兒抿嘴偷笑,說:“我明天有一秒鐘的吻戲,要拍我的面部特寫的那種…唔…”
嘴唇被封上,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報復心理有多強。
可她這不是還沒拍麼?
他提前報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