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官府的介入和程序的變化,楊澤把旅遊節的經費預算從原本的六十萬,一而再再而三的增加到一千萬。
單是其中一家廣告安裝公司發給他的賬單,就已經達到了二百三十多萬。
其中涼亭、移動公廁和一個巨型標誌的物料費用佔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人工費用。
也不知道那些安裝工人中間克服了多少困難,才能在海拔1500多米的高原,爬上那兩座陡峭的山峰,攜帶著移動電源和工具材料,樹立起高達20米的“天意茶業”四個不鏽鋼架為主體的大字。
20米有多高?勉勉強強也就六層半那麼高吧。
若是放在官府的專案裡,估計這四個字的花費就能輕鬆超過五百萬,不止。
所以這筆錢楊澤花得心甘情願,然後讓對方準備七百萬的發票,活動結束後就能結賬。
他回城接人的時候,無意中和周萊說了這件事,沒想到這手基操卻讓天真無邪的周萊驚為天人。
“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能在三年時間裡從無到有把茶園建設成省級示範基地了!”
周萊驚奇之後便是感嘆:“孩兒他爹,你這也算是殫精竭慮的鑽空子了吧?”
楊澤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涉世未深的孩兒他媽,問:“不然你覺得這次活動實打實的2720萬撥款,要怎麼才能花得出去?”
周萊眼珠子滴溜溜直轉,好像最近帶孩子帶得智商向楊永遠看齊了。
周萊自言自語:“該花的花唄。其中一千萬是咱們家菲兒的出場費,其他開支的大頭是安保、接待、物料等等那些東西…不對啊,那也花不完啊!”
楊澤幽幽的嘆了口氣,慢慢的挪開椅子。
周萊問:“你什麼意思嘛?你是想說咱們能…掙多少?”
楊澤說:“我回頭得讓我兒子也離你遠點,不要跟傻子玩。”
周萊瞬間就樂了,拉過楊澤的手往她的小腹上摸:“來來來,別等回頭了,你現在就跟他說,看他能不能離我遠點。”
楊澤睜大眼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他的手像是摸在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石上,不敢亂動:“你有…有了?”
周萊得意說道:“你也不看看是什麼土壤,什麼樣的種子種不活?”
楊澤算了算時間,從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開始,這才多久。
他遲疑的問:“確定了嗎?”
周萊起身跨坐到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開心的點頭:“昨天早上我用試紙測出來的,又去醫院檢查確認了。”
楊澤只覺得有一股難以描述的喜悅從胸口蔓延至全身,和吳敏當年告訴他懷了楊永遠有所不同的,是他此刻還多出了幾分對周萊的愧疚。
雖然這只是一場交易,雖然孩子出生之後會和她姓周,雖然…
大概就是那種男人讓外室懷孕了,但卻不能給人家名分的愧疚感?
周萊見他的表情似乎也沒有她想象中興奮到誇張的程度,不高興的說:“醫生說三週了,應該是第一次就種下了,後面那幾次便宜你了。”
周萊說完想從男人腿上離開,卻突然被緊緊抱住。
楊澤說:“讓我再抱會兒。”
周萊不動了,摟著他的脖子,把下巴抵在他的額頭上,調皮的哄著:“孩兒他爹,別胡思亂想,我們和孩子不會不要你的。”
楊澤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忽然聲音就變得有些沙啞:“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和吳敏結婚麼?”
周萊沒有想到他突然提到那個女人,有些掃興:“為什麼?”
楊澤說:“她是唯一一個能懷上我的孩子的女人。
在她之前,一個都沒有過。”
周萊在心裡吐槽:“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