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資料,企鵝的微信的還有一個剛出來的叫什麼釘釘的全查了一遍,然後坐在一旁喝著茶靜靜的等,等血手人屠看到那些他想讓她看到的。
周萊刪除電腦硬碟和微信上的各種相關檔案,用了足足一個小時時間。
她邊看內容邊刪,一時間她也找不到楊澤對公司動過手腳的證據,反而在那些檔案裡看到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把她的好奇心撩撥得差一點按耐不住。
中間偶爾有人咳嗽一聲,交戰雙方全程無任何語言交流。
周萊把膝上型電腦推到楊澤面前,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他說:“你可以收起來了。”
楊澤把手機遞給她:“請你檢查一下。”
說完他把筆記本連同充電器滑鼠滑鼠墊收進包裡,走進位於一樓的雜物房拉出行李箱,返身回到大廳。
李燕來突然無聲的衝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他動一步她攔一步,低著頭也不說話。
楊澤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丸子頭,低聲說道:“乖啊,再過一兩年就要當媽的人了,怎麼還要哭鼻子?快點長大啊。”
李燕來低垂著頭,擦了擦眼睛問:“老師…你還會來黔州府嗎?”
楊澤抬手捏向鼻根,把雙眼的淚囊給按下去,笑道:“來的,等你當婆婆了我再來!”
李燕來瞥了眼周萊的背影,輕聲問:“你能不能明天再走?我老公說晚上請你吃飯。”
楊澤搖頭說:“算了吧,他天天在街上跑,今晚還指不定跑到幾點才收車。
明明就是想報復我上次放了他鴿子的事,我才不上這麼明顯的當。”
李燕來沒有被逗笑,哽咽問:“你走了我們想你怎麼辦?”
楊澤看向店裡那些屬於他的,卻帶不走的東西,說:“我的茶壺和茶杯就留給你們當個紀念吧,反正我以後也不喝茶了。”
他環顧著熟悉的一切,不動聲色的將周萊翻看他聊天記錄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為什麼以後不喝茶了?若是喝不起,我送你幾箱帶回去。”
周萊走過去,把手機還給楊澤時還不忘報復他幾句。
楊澤沒有回答,接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禮貌的問:“周總你還有別的事嗎?”
李燕來急了:“老師!”
楊澤抿緊唇,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該說的,想說的都說了。
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迴旋鏢也完整的扔出去了,剩下的得交給時間去完成。
李燕來轉過身去,似乎哭了,店裡每個正在工作中的店員,也正在朝這裡偷偷觀望。
周萊環顧一週,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她心裡忽然有種拆散人家至親骨肉、罪大惡極的愧疚感。
可她卻倔強的不甘示弱的看向楊澤,戲謔的問:“你不是趕時間嗎?機場還是動車站?我送你。”
楊澤拉起行李箱拉桿,客氣禮貌的拒絕:“不用了謝謝,好意心領。你的時間挺寶貴的。”
不等回答,楊澤拉著行李箱大步走出店門,站到路邊伸手招計程車。
離別在即,也不管周萊還在場,店裡的女孩子們齊齊跑出店門,在門口站成一排,彎腰鞠躬,齊聲說道:
“老師慢走,學生祝您一路順風,餘生平安喜樂!”
計程車還沒到面前,楊澤仰天苦笑,背對著女孩子們抬起右手,握指成拳,大聲說道:“姑娘們,給老子記住了!你們是天意,天意就是你們!”
女孩子們泣聲答道:“學生謹記老師教誨,不敢或忘。”
周萊站在原地,全程看著眼前好像拍古裝劇一樣的畫面,既覺得有些滑稽,也覺得有些疑惑。
可能還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