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
楊澤搖頭嘆道:“宏偉集團的債務,大部分都是和各地城投以及建材商的三角債,那些墊付的款項在十年之內要不回來的。”
“你有什麼想法?”周南問。
楊澤皺了皺眉:“剝離資產,重組債務,用那幾座礦山每年的收益先把供應商貨款和銀行貸款還了,至於幫各地方城投的墊付款,先和當地官府籤協議,給他們二十年賬期,用其他資源來還吧。”
“二十年賬期?”周南差點沒笑出來,這和打水漂沒什麼兩樣:“兩百多億的墊付款,你可真大方。”
“不然呢?”楊澤苦笑問:“爸,您知道黔州府現在的地方債務有多少麼?”
“不清楚,估計少不了。”周南說。
“1萬億!”楊澤給出答案:“平攤到80個縣,每個縣欠債125億,而大部分的縣市每年財政收入只有兩三億,即便按照去年的財政收入計算,也要用4.50年才能還清,如果繼續按照每年收上來1塊錢卻要花5塊的花錢方式,這個資料只會越來越大。”
與其和別的債主去向官府討要欠款,到最後鬧到兩敗俱傷,還不如給雙方留點面子,在其他領域找補回來。
當然了,這是建立在楊澤有足夠的資金流在背後做支撐的前提下,其他企業誰要是這麼大方,唯一的結局只能是破產清算、甚至是家破人亡。
只要土地財政和麵子工程屢禁不絕的問題一天解決不了,黔州府就會一直坐在隨時會噴發的火山口上。
而黔州府也只不過是整個龍國現狀的一個縮影而已,唯一的破局辦法,是要讓聚集到大城市打工的底層民眾回流到家鄉,給他們創造就業崗位,在家鄉也能掙到錢。
在此期間還得警惕資本下鄉對土地和相關政策所造成的破壞,農戶加入各種合作社,再以合作社的形式入股各鄉鎮企業,讓他們不但能拿到工資,還能拿到企業分紅,日積月累之下,才能實現先富帶動後富,才能逐步的減少貧富差距,才能平穩的進行產業結構調整。
一如楊澤在茶廠鎮所做的小型社會實驗,那是他對龍國未來道路的一次探索,一次不同於某某村一言堂模式的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