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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沉了。”

我用力拍開他探入我衣襟的手,“王爺現在很清閒嗎,大白天賴在閨房裡尋歡。”

他一本正經點頭,“不錯,本王賦閒在家,無所事事,只得沉迷於閨房之樂。”

我笑著推他,忽覺耳畔一熱,被他銜咬住耳垂,頓時半身酥軟,一聲嚶嚀還未出口,便被他的吻封在了唇間。

一室春光,旖旎萬千。纏綿過後,我伏在他胸前,溫熱的男子氣息拂在頸間。他忽然嘆息一聲,“你要乖乖把身子養好,越來越健壯,才能生下我們的孩子。”

旖旎情迷之際,他的話,忽然如一桶冰水澆下。我閉了眼,一動不動,任由他輕撫我臉頰,嘴唇印上我額頭,我縮身避開,從指尖到心底都有些僵冷。

蕭綦握了我冰涼的手,拉過錦被將我裹住,“手怎麼冰成了這樣?”

我無言以對,低垂了臉,怕被他看見我眼中的歉疚,心中一片慘淡。

午後來人稟報,請蕭綦入宮議事。

他離府之後,我閒來無事,帶了阿越在苑中剪除花枝。

大概真是著涼了,我漸漸有些頭疼,阿越忙扶我回房,召了醫侍來診脈。

靠在榻上,不覺昏昏睡去。夢裡只覺到處都是嶙峋怪石,森然藤蔓,擋在我面前,怎麼也邁不過去,走了許久許久,還在原地,腳下忽被怪藤纏上,沿著我的腿簌簌爬上來……我聽見自己一聲尖叫,猛地自噩夢裡掙醒。

阿越奔過來,慌忙拿絲帕給我擦汗,“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我說不出話來,只覺後背一片冰涼,全是冷汗。

醫侍恰好到了,忙為我診脈,只說偶感風寒,並無大礙,且從近日的脈象看來,氣血虧損之症大有好轉。

我沉吟道,“已調養了這麼些年,還是於生育有虞嗎?”

“這個……”醫侍沉吟良久,“以眼下看來,王妃若能繼續調養,應當康復有望,只是切忌憂思過勞。即便完全康復,孕育子嗣仍是不易。”

我心中欣喜,卻是不動聲色地遣退了醫侍,囑他暫勿告訴王爺。

新晉的太醫院長史是南方人,遊歷廣博,見解獨到。他讓我每日浸浴藥湯,朝晚各一次,以此讓血脈順暢,精氣旺盛。每日內服外浸,並輔以施針。蕭綦起初十分緊張,不肯讓我輕易嘗試,而我一力堅持,數日下來見我臉色紅潤,一切安好,這才准許太醫繼續施藥。

這半年多來,我竟三跡般沒有病過,太醫也說我漸漸康健了起來。

我試探著說服蕭綦,或許是時候停藥了。然而他堅決不允,不許我再冒一次風險。

然而太醫也說,我服藥多年,如今停下只怕已經太晚,再有子嗣的可能微乎其微。這令我剛剛看到的一線希望再次失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已經習慣了無數次的失望。只是這一次,我尤其不甘心——連嘗試的機會都不曾有過,就逼著我放棄。

陽春三月,萬物始萌。

銀青光祿大夫吳雋入京迎親,宣寧郡主下嫁江南。兩大豪族的聯姻轟動京城,大婚場面極盡奢華煊赫。郡主離京之日,街頭萬人空巷,此後一連十數日,依然沸沸傳言著那一天的盛況。王氏的聲望,如日中天。

自佩兒嫁後,便只剩下嬸母與倩兒相依獨守在諾大的鎮國公府。哥哥憐憫她們母女孤寂,又喜歡倩兒天真無邪,時常接她們母女到江夏王府客居小住。

我原以為嬸母未必肯放下昔年怨隙,未料她如今卻似毫無芥蒂,短短時日裡,與哥哥府中一眾姬妾盡皆熟識,相處甚歡,更讓倩兒跟著哥哥學畫。哥哥說倩兒頗有幾分肖似我少年時候,蕭綦也曾讚歎過王氏的女兒個個是頂尖人物,令得嬸母十分喜悅。

漸漸我卻發覺,嬸母越來越喜歡帶著倩兒出入豫章王府,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