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萬般艱難,至少我要讓爹爹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給予他重生的希望。”紫漪雙目通紅,言辭錚錚地說道。
“哎……”清羽嘆息地搖搖頭。
紫漪的想法,看上去高遠鴻大,在絕大多數修行者的眼中,完全是可笑無知的妄想。
但此刻,清羽卻沒一絲輕視和嘲弄的想法,甚至還有一些敬重,一絲期望。雖然他知道,這種期望,本來就是遙不可及,甚至是可笑至極的。
“好吧,那就先順著你的意思!”不知為何,清羽明知道這是一個妄念,但內心深處卻也有一絲不可抑止的期盼。
“接下來,你們有何打算?”清羽複雜地望著燕瀾二人,輕聲問道。
“我們自小跟隨清玄伯伯長大,如今他已仙逝,我們也無處可去,自然是想留在天罡門,勤奮修煉,為伯伯報仇。”
燕瀾目透銳芒,摧毀玄宗,是他急不可耐的目標,雖然他現在對玄宗幾乎一無所知,但他對一鼎玄尊施下御魂符,遲早會知曉玄宗一些情況。
至於說他從小跟隨清玄,乃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讓天罡門高層對他身份持有疑慮。
“那你們二人就留在天佐峰吧。清玄師弟以前便是天佐峰首座,只是十餘年未歸,天佐峰也不可一日無首,所以我便擔任了天佐峰代任首座。只不過,你們以何種身份加入我門,我這個代任首座還不好決定,等與掌門與其他首座商談後,再做安排吧。”
清羽嘆了一口氣,悵然繼續道:“天佐峰多年無清玄掌管,相較於其餘三峰,人才凋零,管理相對疏散,諸多弟子心性不一,你們一旦加入,恐怕要吃不少苦頭。”
燕瀾眼芒一沉,心道:“果不其然,門派之內,爭強鬥狠,恃強凌弱,爾虞我詐,自是常見,身在其間,難以獨善其身,那我只好見招拆招,強勢應對。只是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任何人欺負紫漪。”
沉吟片刻,燕瀾拱手道:“我們不怕吃苦,只要能安心修煉,為伯伯報仇,吃再多的苦也甘願。”
清羽凝目讚賞地點了點頭,道:“好,你們有此決心,清玄師弟泉下有知,必甚感安慰。你們放心,雖然加入天罡門之要求極為苛刻,但我會為你們全力爭取,同時你們也要爭氣,不可損了清玄的面子。”
“損了伯伯的面子?難道,需要經受百般刁難麼?”
燕瀾思索片刻,微笑道:“多謝清羽師伯。還有一事,乃是清玄伯伯臨終重託,讓我必須親手轉交一物給掌門大人,還望師伯通傳一聲。”
清羽神色一肅,道:“掌門此刻正在閉關,有何要事,難道非見到掌門不可?”
燕瀾點頭認真道:“這是伯伯遺願,我必須嚴格遵循。”
清羽鄭重地望著燕瀾,眉頭緊鎖。
“好吧,那你們先在此等候,我去天罡峰請出掌門。”
話音剛落,清羽猶如閃電一般,瞬間消失。
一路上,清羽思忖:“清玄師弟留下的遺願,非得要掌門師兄親自過問,看來非同小可。如此大事,恐怕須集聚諸位師兄弟才行。”
燕瀾站在原地,一邊扶著有些失神的紫漪,一邊張望著四周景象。
半柱香後,還未見天罡掌門趕來,燕瀾安靜地等待的同時,心裡琢磨道:“伯伯遺留的那枚玉簡之中,不知藏有玄宗什麼秘密,他臨終前只讓我交於掌門,並未交待允許我探查,我也不好擅自檢視,好在我能透過一鼎玄尊查探一些訊息,不過,這廝現在正在療傷,尚未趕至玄宗。”
就在燕瀾胡思亂想之際,四道青色光華驟然降落到天罡廣場上。
“拜見掌門,拜見諸位首座。”站在燕瀾身側的三名弟子,十分恭敬地躬身道。
四位來者,此時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