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長公主李雲睿似乎根本不怕死,一個勁兒地刺激著皇帝的耳膜。
皇帝盯著她,只是問道:“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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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李雲睿忽然在他的掌下掙扎了起來,結果只是徒增痛苦,她尖聲怒叫道:“為什麼?沒有什麼為什麼!他喜歡我,這就是原因……本宮就喜歡玩弄他,玩到讓你痛心,讓你絕望……”
她神經質般地吃吃笑著:“今天才知道,你的絕望痛苦比我想像的更大,我很滿意。”
皇帝木然地看著她,緩緩說道:“他喜歡你?”
“不行嗎?”長公主滿是緋紅之色的美麗臉頰,在時不時亮起的電光中顯得格外誘惑,她喘息著。驕傲著說道:“這天下不喜歡本宮的男人……有嗎?”
她看著近在咫尺地皇帝面龐,忽然怔住了,有些痴痴地抬起無力的右手,撫在了皇帝的臉上,用充滿迷戀神情的語氣說道:“皇帝哥哥,你也是喜歡我的。”
“無恥!”皇帝一手打下她的手。
李雲睿卻並不如何動怒,只是喘息著,堅定地說道:“你是喜歡我的……只不過我是你妹妹,可是……那又如何?喜歡就是喜歡,就算你把心思藏在大東山腳下。藏在海里面,可依然會被你自己找到。心思是丟不掉的。”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像野獸一樣動情。”皇帝冷漠地看著呼吸越來越急促的妹妹,“不是所有地男人都會拜服在你的裙下。女人,永遠不要以為會站在男人地上頭。”
“你是說葉輕眉吧。”李雲睿忽然惡毒地啐了他一口,“我不是她!”
“你永遠都不如她。”皇帝忽然湊到她的耳邊說道:“就算你折騰了這麼多年,你永遠都不如她,你永遠及不上她在我心中地位置……你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李雲睿的臉上忽然閃現一絲死灰之色,似乎被這句話擊中了最深層的脆弱處。
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繼續在她耳邊說道:“你永遠只能追著她的腳步。可是……卻永遠追不上。現在她與朕的兒子就要接收你的一切,你是不是很痛苦?”
李雲睿掙扎了起來。用一種厲恨地眼光盯著他。
“你連朕那個私生子都不如。”窗外雷聲隆隆,皇帝在長公主耳邊輕聲說地話語,落在長公主耳中。卻比窗外的雷聲更驚心:“你先前說可以玩弄所有地男人,你怎麼不去玩弄他?”
李雲睿的目光漸漸平靜下來,困難無比卻又平靜無比說道:“他是婉兒的相公。”
皇帝用嘲諷地惡毒眼光看著她:“你連自己的侄子都敢下手,還知道廉恥這種字眼?”
長公主毫不示弱地可憐望著他:“我們兄妹三人,卻有我們兩個瘋子,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如果你真知道,當年就不會把自己下屬的心上人,搶進宮裡當妃子了!”
殿外的風雷聲忽然停止,內外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皇帝的手掌堅毅不動,扼著長公主脆弱的咽喉,半晌沒有說話。
“當年北伐,你受重傷,全身僵硬不能動。”長公主咳喇著,惡毒快意說道:“是陳萍萍千里突襲,冒著天大的危險將你從北邊群山之中將你救了出來,是當年的東夷女奴寧才人沿路服侍你這個木頭人,一路上如何艱難,陳院長自己只能喝馬尿,吃馬肉……可對這樣兩位恩人,你是怎麼做的?你明知道陳萍萍喜歡寧才人,寧才人也敬佩陳萍萍,你這個做主子的,卻橫插一刀,搶了寧才人……皇帝哥哥啊,不要以為我當時年紀小,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母后為什麼如此大怒?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寧才人的身份?為什麼要將她處死?如果不是葉輕眉出面說情,寧才人和大皇子早就不存在了……難道你知道廉恥這種東西?”
“不要說陳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