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兒,身邊也就傳來張建輝的聲音。 “主公,甘成怎麼辦?”說著,嫌棄的踢了踢腳邊的碎肉球。 “送走。”羅昭就兩個字。 傅明暉因為正緊貼著人家,所以都感覺到了那聲音在胸腔的震動。 麻了麻了,她身子麻了。 “得令!”張建輝一邊說,一邊向後退了幾步。 他有一雙特殊的手套,此時還穿了雙特殊的靴子。 “甘成,如果這樣能讓你甘心一點,我可以告訴你。胡云不會逍遙法外,雖然不會因為謀殺你而判刑,畢竟她是找鬼來嚇你的,沒辦法入刑。但,她也會因為本身所犯的罪行付出代價。” “不,我不甘心。”碎肉團大叫,那恨意簡直濃得化不開。 “你真是沒救,那我也沒辦法了。”張建輝攤開手,好像之前的對話是臨終關懷。 “看來,人還是得自己想開才行。唉,你自求多福吧。但是,你指定不能再徘徊不去,更不能進入人間了。所以,走你!” 說著,掄圓了腿,一腳踢了出去,好像足球的射門。 張建輝的本職是健身教練,於是那力量,不用說了吧? 只聽甘成的慘叫聲迅速由大變小,直至隱沒至全無。 叮! 整體形象也消失在黑暗中,徹底不見了。 傅明暉沒想到,在邊界中還彷彿看到了流星。 這就是羅昭說的清理吧? 清潔處的職責是守護,但秉承善意。大家一直試圖幫助迷途的靈魂,或者幫他們實現願望,或者化解他們的執念,讓他們安靜平靜的自願離開。 但遇到實在執迷不悟併為害現實世界的,也只有強行驅離了。 “我們也走吧。”羅昭的雙手落到傅明暉的腰上。 正當她感覺到又一陣麻酥酥的時候,羅昭輕輕一舉一落,就像摘掉掛在身上的物件似的,讓傅明暉自己站好。 傅明暉有瞬間的不好意思,她平時絕對沒有這樣大膽,這不是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刺激的嗎? 她瘋了。 她瘋了一回。 白光一閃,她在宿舍的床上甦醒了。 對面床上,本來胡云的床上,呂大錘才翻身坐起。 雲柯則坐在地上,倚著傅明暉的床邊,正胡亂撫弄著頭髮,顯然頭還在疼。 “計劃成功!”呂大錘站起來,伸手和傅明暉以及雲柯都擊了個掌。 然後往外走,“我現在回局裡,明天,不對,過幾個小時你們也回,肯定要做結案總結會議的。” 沒錯,這次的“事故”是羅昭佈下的陷阱。 難點在於,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動手,所以有很多未知的部分。 羅昭提前告知了難度和危險,所有人都是明白的,包括編外人員傅明暉。 因為她沒受過訓練,羅昭本來還在猶豫,不想讓她冒險。 但她堅持又堅定的一定要參與,因為既然不能喜歡他,也要讓他看到她的重要價值。 好像小孩子那樣,總想要證明什麼,獲得承認。 不能有愛情,建設美麗祖國也需要真實行動,不是口頭說說。 在天生壞種魏童的案件中,他們就已經查出現實中有人和邊界中的靈體有聯絡,不在出於什麼目的,他們還幫助邊界中的靈體為惡。 傅明暉就是差點在這個案子裡出事。 消滅魏童之後,傅明暉把這事扔到脖子後面去了, 但,羅昭沒有。 他表面上不動聲色,也沒有再提起過,實際上一直還在暗中調查。 不過對方隱藏得太深了,他只查出對方可能利用了暗網,卻沒有其他線索。 而這次的案件,讓羅昭敏銳的感覺,暗中有其他力量在試圖左右案子。 手法上,還與上次感覺相同,線索上也有所交叉和重疊。 他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對傅明暉的興趣這麼大。 他們還不像平凡似的,對傅明暉的能力只是懷疑。 他們好像堅信傅明暉有強大的異能,一直試圖控制她,或者試探她的能力底限,激發她的能力上限。 胡云嘴巴緊得很,除了她自己的駭客行為,欺侮不肯噴霧一個字,也找不到讓她開口的突破點。 於是他設下這個計策,相當於將計就計,把甘成、胡云的事情解決掉,並引出幕後人。 這個計策的難點就真的在於,不確定性太多,需要各個成員的臨場發揮。 當然,羅昭絕不會讓傅明暉涉險,一直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