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根本沒有時間掙扎,但他面部扭曲,雙眼幾乎凸出兩厘米,此刻他的頭已經轉了一個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張旭東跳了下來,已經走到那個一臉驚恐靠在金盃車上的男人。
一拳!
兩拳!
無數拳!
把這個男人直接打到了沒有一點生命跡象,但是他的拳頭一直沒有停止,到後來好像就是砸在一塊臭豬肉上,那豬肉已經被打的好像真的發臭腐爛了。
“東,東哥,他已經想死了!”
在一個聲音響了兩遍之後,張旭東才猛然驚醒,他看著說話的陳威,已經面色蒼白,雖然陳威手裡還提著一顆滴答著鮮血的頭顱,再看剛剛被他打的這個男人,完全沒有臉這個概念,好像被鐵錘砸扁的似的,頭顱裡的骨頭都斷的粉碎。
張旭東看著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拳頭,竟然有了微微的顫抖,這種感覺已經在他加入zo傭兵團三年後再也沒有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全場鴉雀無聲,一直等到張旭東緩緩地呼了一口氣,才有一個聲音想起:“這四個人的屍體找個地方埋了,鐵爪埋到八寶山去,墓地的價格不能低於六十萬。”
“別愣著了,沒聽到東哥的話嗎?去辦吧!”
黑凰說著,走過來拍了拍張旭東的肩膀,在這個男人的耳邊輕聲說:“撒旦,你又進步了,想殺你就更難了!”說完,將把掉落在地的割鬥刀撿了起來,放在了一隻滿是鮮血的手上。
事後的當晚,張旭東雙手裹著紗布,坐在複式的一樓,陳威和張一刀回了學校,二樓是早已經睡著的勇子,至於杜峰、黑凰這些人就上了這棟樓的二樓以上,因為這個小區唯獨只有他們一戶人家,這是一個爛尾盤。
沒有人去安撫張旭東,或許可能有人想要這樣做但被攔住了,兇殘的狼在受傷的時候,會自己躲在角落裡舔傷口,有其他的同類在或許才是威脅。
當太陽再度升起點亮整個世界之時,張旭東眯著眼睛往了過去,正看到陳威和張一刀提著四大包的小籠包和雞蛋湯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東哥,吃早飯了!”陳威甩下東西,自己就先拿出來大口吃了起來。
張一刀上樓招呼其他人,等他下來看到張旭東還沒有動筷子,就悄聲地問:“東哥,你的黑眼圈怎麼這重?一夜沒睡啊?”
確實,張旭東一夜沒睡,因為他想到那些幫派和整個西郊的人,憤怒和憐憫相互交織,難道他就是在這裡建立一個幫會,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當什麼也沒有看到聽到,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或許沒能力的人會這樣,但張旭東出道十幾年一直都是信心滿滿,這是第一次讓他犯了愁,使得他想起一本國外的小說,雖然他沒有看過內容,但是書名很有感染力——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城市。
張一刀塞過來個包子:“東哥,你不吃飯怎麼行,不管是什麼事情,就像練功夫一樣,快刀斬亂麻,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也是,反正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讓整個玉都市再亂一場!”張旭東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他有了自己的決定。
“小子,老子以為你把我忘了!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堂堂zo傭兵團的老大,竟然就是這幅德行,但張旭東已經習慣了,閒聊了幾句,他笑著說“老a,能不能和你借點東西?”
“手下的兄弟都很忙,你一根毛都別想借!”
“我操,誰說和你借兄弟,我是想和你借點傢伙,用完就還給你!”
老a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小子嘴什麼時候變得比你的人品都差了?先說說是什麼東西?”
“你先說借不借!”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