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亂新治,太多需要救濟的人,也不宜將資貨濫使一身。”
李泰又微笑說道,為了慶祝娘子慈善事業的開始,他便又著令臺府調配一百駕馬車、五百名男女士伍以聽使用。
妙音受到夫郎如此信任和支援也很是興奮,她近日已經跟同樣悠閒在家的幾個堂嫂商討類似事情,如今有了人馬聽使,當然要趕緊做起來。李泰都還沒吃完早飯,她這裡已經先解決完畢,轉去內堂婦人們日常聚集的地方搖人去了。
待到李泰吃完早飯來到前堂,李雅已經被從軍營中抬回來,當見到李泰入堂後,他便連忙翻爬起來跪在地上,語調沙啞道:“莊主,我錯了……”
“你錯在哪裡?”
李泰入堂坐定,望著這臉色憔悴、眼神黯淡的小子說道。
“我只道自己一腔真情,又有能力,願意給那娘子更好的生活,便不管她本身的憂困,唐突騷擾,讓她處境更難。昨日我奔入營中時,柳氏徒眾險將那娘子孩兒扼殺,那娘子泣血長號,概因我致……如果不是在城內,如果不是有人搭救,這母子怕要被我一腔愛意害死。我錯了,該當受莊主的懲罰!”
李雅語調沙啞低沉,再不復昨日挨罰時還在嚎叫爭辯的頑劣姿態。
聽到這小子態度誠懇的認錯,李泰態度也略有舒展,終究是自家庭前長起的,也不能犯了一次錯就直接打死。
“你犯的錯可不是一番責打能免的,還要再有別的責罰。你的官爵一併革除,以警那些同樣有此心懷的驕狂將士、嚴正軍法,你服不服氣?”
李泰想了想之後,又望著這小子說道。
“官爵全奪?”
李雅聽到這話後驚詫抬頭,但見李泰那嚴肅視線便又連忙低頭說道:“服、服氣,我把人害慘了,該當此罰。”
“你耶留給你的資財,檢點一番送去達摩處,幾時歸還需要觀你表現。退下吧,去尋醫師將腿腳傷情仔細診治一番,月中隨同換防甲卒一起往新野守倉。”
李泰早著員引來醫師在堂外等候,說完對李雅的懲罰後便起身示意醫師為其診治。
“這、這,莊主且慢。我、我還有事,莊主可以再責打我一通,我想留在襄陽,哪怕再作卑用!”
李雅卻仍深跪不肯起身,口中顫聲說道:“我不是不肯受罰,只是、只是想留下一些財物來養、養家。柳家人以為殺了那孩兒我會高興,但我既愛那娘子,當然也愛她那孩兒。
她母子已經受此虐待,勢必難再共親屬相處,我知、知是我錯,所以更要供養她們,不能拋卻不管……我任莊主打罰,但我惹出的禍端,也該由自己擔當,不能由得那母子受苦!”
李泰聽到這小子的話便又皺起了眉頭,倒不是因其仍然冥頑不靈而惱怒,而是覺得自己似乎小覷了這小子的決心。哪怕是年少輕狂,莽撞犯錯都不可取,但即便是垂垂老矣,肯為自己所犯的錯承擔責任而非狡辯推脫,都是一種品德。
只不過這小子太年輕,經事太少也乏甚表現,出於荷爾蒙和道德感的雙重影響仍然頭腦發熱,未經思考的想要承擔一個需要長久踐行的責任,李泰對此自然也不會盲目聽信。
“既然不願遠離襄陽,那便去甲坊、馬營當役。半年之後,再來見我。至於那對母子生計如何,自有旁人妥善安置,不需你來操心。”
李泰說完這話後便擺擺手,示意將這小子抬下去。
“大王,這處罰是不是太嚴厲了些?起碼、起碼待他熬住了處罰,也該給一些情事上的安慰……”
作為一起長大的夥伴,若干鳳看到李雅這遭遇也是有些不忍,便又小聲求情道。
“他雖然自小寄養門內,但我
終究不是他的恩親。若能熬得住處罰,我對他親信如初。但其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