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他也鬧不明白侯三爺幹嘛非要送這個年輕人上春晚,他也正好奇呢。
臺下坐著的楚城聽到了何向東的名字,他臉當時就黑下來了,他雖然沒見過何向東,但是卻對這個人沒有絲毫好感,在他看來何向東就是一個不學無術只能仰仗長輩威風的廢柴罷了,跟前面上來表演的那八個傢伙沒有任何區別。
說實話他對侯三爺的意見也是挺大的,要不是他帶頭挑起來這件事,後面哪會有那麼多牛鬼蛇神出來搗亂啊。
所以上次開會的時候他還罵過侯三爺,只不過他一開口就惹來旁邊一群人反駁他。
相聲世家可不是說著玩玩的,尤其是侯家,侯氏門人那可真是在相聲界佔據了半壁江山啊。
在天津雖然有無派不宗馬之說,但那也只是在藝術上推崇馬家相聲罷了,馬家幾代人都是隨波逐流,在藝術上當然是頂尖的,但是話語權其實還是比較欠缺的。
而侯家則不一樣,侯氏一門出來的大腕兒多了去了,而且在相聲界身居高位的那些人幾乎全都是侯家門人,不說別的,隔壁坐著的馬老師就是侯家門人,人家可是曾經的相聲界掌舵人啊。
所以那天楚城一開口,旁邊一群人就開始噴他了,沒辦法,桌子上有一半是侯家門人,哪裡容得了你這個外人來橫加指責侯三爺啊。
楚城心中暗道一聲晦氣,又把帽子往下壓了壓,雙手交叉盤在胸前,嘴唇抿的緊緊的,他並不想看何向東的相聲,只不過節目還沒演完,他到現在一個好苗子都沒發現,又不想就這麼走了。
只能是一邊生著悶氣,一邊看著何向東的表演。
何向東是不知道這一切,知道了也無妨,他只要站到舞臺上就什麼都不管了,哪管看著他的是仇人還是朋友,只要坐在他面前,那就都是他的觀眾,都是他賣藝演出的物件。
所以何向東的狀態非常輕鬆,儘管臺下坐著那麼多已經是很有名氣的同行,他都當這些人只是來向文社聽相聲的普通群眾罷了。
薛果見過的場面也多了,而且跟何向東一起搭檔他也很放心,也就完全不怵場面了。
這兩人一出場的氣勢就不一樣,非常輕鬆自在,走的步子也是戲曲程式裡面的八字方步,走起來別有一番氣勢。
兩人走到臺前,薛果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手絹,何向東往桌子外一站,雙手攏在袖子裡,對著現場所有人微微一笑。
單單是這一個姿勢就讓馬老師和楚城眼前一亮,兩人心中齊齊暗叫一聲:“好範兒。”(未完待續。)
第三百八十一章 勞駕讓讓
馬老師和楚城都是成名已久的大腕兒了,這兩人就瞧了那麼一眼,就覺得臺上站著的這兩個年輕人不簡單了。
上臺不怯場的演員有不少,有些人天生缺心眼,還有不少人傻大膽,但是像這兩人這般灑脫和自如,那還真是少見。
這種灑脫和自如不是裝出來的,只能是靠長期的舞臺經驗一點點錘鍊出來,還有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那種迷人的自信。
一般的相聲的演員完全做不到這一點,能做到的無一不是浸淫相聲多年的老演員了。
可眼前這兩人卻是年輕的如此過分啊。
連一直靠在沙發上的馬老師都挺起了身子,朝著電視機前湊了過去,他對這兩人來了興趣了。
坐在觀眾席的楚城也收起了先前的輕視,面色變得認真了起來。
何向東在臺上鬆鬆垮垮地站著,相聲演員表演的最高境界就是沒有表演,真正厲害的相聲演員說起相聲來就跟聊閒天似得,一點隔閡都沒有。
何向東現在已經有了這種境界的幾分火候了,他攏著手跟觀眾打著招呼:“今兒來了不少人啊。”
薛果把手絹重新疊了一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