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來的時候是不是就是我說的那個打扮?”我追問著。

小李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又略帶慚愧地說:“他就住在你們那個病房裡”。說到“你們”兩字時,小李語氣刻意加重了些,她在暗示,那個病房就住在姐姐所在的病床上。

“噢”我有些懊惱,又有些抱怨地說:“他家屬的聯絡方式有沒有?”

“我沒有,你要幹什麼?”小李驚得瞪大了眼睛,退後了幾步。

“就為了俺姐姐能夠早點好起來,你看著辦吧”小李是個聰明人,所以我這麼說,她足以能夠領會。

不一會,小李來到了姐姐的病房,給每個病房打好針換完藥後,小李塞給我一個小紙條,小聲說:“別說是我給你的,醫院有規定,病號資料不能外傳”

我笑著說:“放心吧,謝謝”

我開啟紙條一看,上面寫著:袁中秋186xxxxxxxx。

我打通了這個電話,等待了很久,電話那頭被接起來,傳來一個悲傷的女聲:你找誰?

“你好,我是交警大隊肇事科的,我想再瞭解點情況”我偽裝出一種嚴肅的語氣。

“喔,警察你好”對方的態度積極了許多。

“你是他的什麼人?”我問。

“我是他的叔伯姐姐。他家裡就他自己,他爸爸和他娘早就死了”對方說。

袁中秋是一個苦命的人,打小父母雙亡,靠幾個叔叔拉扯著長大,長到18歲,跟幾個同學相約去深圳打工。

這幾個人來到汽車站,轉了很久也沒找到去往深圳的長途汽車。他們還是太傻,經驗太少,實際上,只有到上級城市的汽車站,才有這樣的長途車,他們甚至不懂得仔細汽車站服務人員,於是向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打聽。

袁中秋等幾個毛頭小子,向在汽車站外靠活的一個摩的司機打聽。摩的司機見他老師,便忽悠他說:“上車,我帶你找,不遠”

摩的司機又招呼了兩輛摩托車過來,袁中秋和他的小夥伴一人上了一輛摩托車,就被對方帶走了。

哪隻對方帶著他們在城郊瞎轉,最後轉到了城北的立交橋上,這座立交橋匝道錯綜複雜,宛如一個蝸牛形狀。為首的摩的司機說:“哎呀,今天車沒找到,你看我帶你轉了大半天,油也燒了不少,拿錢下車吧”

傻乎乎的袁中秋信以為真,弱弱地問:“多少錢?”

“一個人300;三個人900”那人把手向前一攤,張口要錢。

袁中秋感覺自己上了當,紅了臉不肯給,這幾個摩的司機見狀,一把扯過他們的包,發動摩托就竄。

袁中秋幾個大聲呼喊著追趕,但是在這立交橋上,車輛很少,更沒有人聽見停車相助。袁中秋窮追不捨,到一個匝道交匯處時,被一輛匯入的貨車撞倒。

跟在後面的同伴見狀,撥打了120。

第四十七章 海鬼

護士小李說,袁中秋剛剛被送到醫院時,意識還是清醒的,能夠自主坐起來,沒有多大外傷。但是住進病房一天之後,他的肝臟突然出血,經過一番搶救,沒能挽回他的生命。

車禍中的傷者,有些傷者全身上下鮮血淋漓,但可能並無大礙。反之有些人沒有任何外傷,但是可能遭遇了內傷,內臟一旦出血,後果不堪設想。

我記起我高中一年級時的一位同學張某,有一次張某在學校門前走路,突然一輛轎車疾駛而來,把他蹭倒在地。

轎車司機嚇壞了,急忙下車檢視,詢問是否傷著了。但那時候的青年,都是很“皮實”的,張某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對轎車司機大方地說:“沒事,你走吧”

張某和現在流行的碰瓷者,各種站在了道義的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