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熱，驀地轉身，差點與顧盼盼撞了個正著。

“怎麼是你？”

“你真是……”顧盼盼被迫退後兩步，免遭裝腦殼的風險，“沒見你喝多少，又不對勁了？”估摸是之前對王景揚酒後的印象徹底顛覆，她再也無法給王景揚的形象有太高的分數了，尤其在酒精的作用下。

“有事？”簡單幹練發問，顯然王景揚不想多說，不論物件是何人。

“你剛從國外回來，步入中國官場做事，像剛才那樣真的好？”別說姚倩不能接受王景揚如此高調掃了眾人面子，顧盼盼同樣無法認可，“這不像你，王檢察官。”

“如果你是來幫秦生套近乎的，免了。”人多口雜，王景揚不欲多說，隻身走向停車的位置，滴答一下開了車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所有的壞形象都會連鎖反應，你還是回去安撫秦生處理一系列冒出來的惡*件。至於我，公事公辦而已。”

顧盼盼喘著氣趴住了車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王景揚甩袖離去的那一秒，她要跟隨出來，也許她確實私心在作祟，也許，她只是出來另尋途徑透透氣，“如果我真是替秦生與你套近乎，你會念及往日舊識放一放水？”

“不會。”不假思索兩個字，王景揚說的極為清晰，他看著顧盼盼的眼睛，四目相對，對方的眸子裡倒影出彼此的縮小臉龐，跨過時間長河，原來早就物是人非，“秦生不會接受你這樣，我更加不希望看到。盼盼，當初你是否也這般相信我，如今也一樣那樣相信秦生？同一條河流涉足兩次，不是好事，這是你自己說的。”

王景揚驅車離開，再也沒有看一眼愣在原地的人。正如很多人所說，這個世界沒有哪一種情緒，可以被另一個人無限消耗。

一如顧盼盼之前的立場，王景揚的愧疚感大概也已被她消耗乾淨。

她該高興的，不是麼。

很意外，這次才過去十分鐘左右，秦生便出來了。似乎早就知道在哪裡能找到她，秦生雙手抄在口袋裡，慢悠悠走到她身邊。

“是不是沒吃飽，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就只有我們兩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秦生長手一攬，抱住了她的肩膀，什麼都不多說，也不會多問，“走吧，今天大爺心情好，各種請客！”

“秦生，除了意外死人被投訴外，最近還有其他麻煩嗎？”

“啊？麻煩啊，有啊，兩家連鎖酒店業務不太好，總有顧客去投訴。”

“還有呢？”

“海邊的度假村和別人家的扛上了，正在費腦細胞競爭呢。”

“然後呢？”

“然後啊，”秦生拍著懷中人的後腦勺，煞有其事地說：“其實最大的麻煩，就是要怎麼哄一個人開心！”

“滾開！”

“顧盼盼，你能不能有點身為別人女朋友的自覺啊，總這麼不淑女，以後誰願意娶你嘛~”

“去陪你的領導下屬們逍遙吧，順帶叫幾個淑女，讓你樂呵樂呵！”顧盼盼再也不想和這種人有半點接觸了，忒特麼無恥了。

“已經叫好淑女們去陪了，大爺我這麼高大上，哪裡會親自上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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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天馬行空計劃都被折斷，秦生有時候忙的一天不見人，顧盼盼也沒心思去較真了。她接受了秦飛的邀請，去他的寵物店暫時幫忙，這個決定也沒來得及告訴秦生。

“還以為你不答應呢？沒想到，才兩天，你就自動出現了。”不同於之前的休閒整潔陽光男，顧盼盼來的不算早，秦飛卻是剛起床，一頭的亂髮風中豎起，睡眼惺忪的邋遢模樣讓人不忍直視。不過見到顧盼盼，精神上為之清醒了，“你先坐會兒，我去收拾下再來！”

顧盼盼對著一屋子的貓貓狗狗們聳了聳肩，動物的世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