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卻“啊”的尖叫一聲;轉身跑到船艙裡去了。
劉福貴臉色一僵;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可怕;嚇著人家小姑娘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那小姑娘又走了出來;看著自己眼神裡流露出驚惶;怯生生地問:“你……你還活著”
劉福貴摸不清這小姑娘的意思;點了點頭。
那小姑娘又怯怯地說:“你沒死的話;就自己進來吧!我家公子叫你進去!”
說罷;幾乎是小跑著;又進了船艙。
劉福貴先是愣了一愣;隨即立即勉力起身。先不管這裡為什麼會有人;自己若是不跟他們走;就必死無疑!
剛踏上船板;就有一陣魚香傳來;劉福貴吞了吞口水;自己整日滴水未盡;這魚肉;對自己是莫大的誘惑。
果不其然;剛進船艙;就是嫋嫋的香菸;一位白衣公子身上披著狐裘;靠在軟榻上;一張臉比剛剛那小姑娘還精緻三分。軟榻旁一個小几;上面正擺著一大鍋魚湯。那小姑娘舀了一碗端在手裡;正餵給那公子喝。
劉福貴看著那鍋魚湯吞了吐口水。
那公子見劉福貴進來;就推開小姑娘喂自己的手;那小姑娘似是不滿;眼神不善地瞥了劉福貴一眼;那公子坐起來微微笑了一下:“在下姓墨;剛剛是我的丫頭冒犯了;還望大俠莫怪。”
劉福貴心中一凜;傳言;那絕塵公子;傳言中就是墨姓;難不成就是這位
他仔細打量;只見那人一身儒雅的書生氣;嘴角眼眸裡都是溫和的笑;一時間辯不出深淺。江湖魚龍混雜;即便外表看起來溫吞無害;也不可防心中蛇蠍。
那公子又問:“不知大俠如何稱呼”
劉福貴抱了拳:“鄙人姓劉。”
那公子還要說些什麼;忽然執起帕子掩住口咳了起來;臉上爬上一抹不祥的紅暈。
劉福貴這才注意到這公子一直在軟榻上沒有起身;並不冷的天氣身上也蓋著厚厚的狐裘;身形也瘦削;原來是重病在身。
見這船上像是隻有這兩人;劉福貴心中一喜;一個是金貴公子;一個是嬌弱丫頭;又一看便是富貴之人;頓時升起邪念。隨即又想到自己並不識路;便想暫時先放過他們;等自己上了岸……
他忙上前一步:“公子身子不適”
那小丫頭一直在為他撫胸;見劉福貴動作;立即將他擋在身後;眼睛裡能噴出火來。
那公子止了咳;無奈一嘆:“小月;不得無禮……”
那小丫頭回頭;頓時眼眶就紅了起來;“公子;您……您非要來這裡做什麼剛下過雨天氣溼寒;您身子又……”
那公子又嘆了一聲;“只出來幾天罷了;我答應你明日就回去;好不好”又道:“小月;給劉大俠盛碗湯吧;風寒露重;劉大俠一路上應該是凍壞了吧”
劉福貴連忙謝過;也不管那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多不滿;結果那碗湯咕嘟咕嘟喝了下去;頓時胸腹一暖;接著就一陣睏意襲來;倒了下去。
江懷月又等了一會兒;才走上前去踢了兩腳;轉頭問:“寧熙;這回可是月影樓的人了”
墨寧熙也打量著他皺著眉;搖了搖頭;“不是。”
江懷月頓時垮下臉來;“守株待兔;就是這麼個守法啊連著兩天了;只碰上月影樓一個小人物;還讓他自盡死了……”
墨寧熙說危險重重;不知設了幾道防;若是想見那月影樓樓主;硬闖不得;只得想其他法子。如今離自己吞了那壓制毒性的藥已有二十三日。
江懷月又看看那軟榻上裝病的人;心神又恍惚一瞬;彷彿很久以前;自己也是抱著那麼一個人;在青蔥煙柳細雨中越走越遠……
墨寧熙只是笑了一下;“即便是等不到也沒什麼;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