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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交了嗎?

第33章 益腎子

裘寶暘全然不掩飾厭惡;哼了數聲;連帶對偶像都有了微詞:“殿下也真是,顯然與紀二早就相熟;那他上回想要回紀陶的遺物,何苦當初讓我去作那個難?”

唐糖生怕裘寶暘太過高聲;驚動了上首賓主,遂悄悄捅了他一把。

裘寶暘被捅得咬牙悶痛;根本不知唐糖為何使這麼大力。

今夜的一切都讓人措手不及。

唐糖萬未想到當日遂州結識之大人物、那位引薦自己入大理寺的貴人祁公子,竟是那位惡名昭著的齊王。大理寺在內的三司,如今難道不都是席上這位梁王的地盤?

紀陶之案如今乃系梁王親自過問;然紀陶出事之日,刑部又乃齊王所轄。

紀陶的遺物青瓷盒;由大理寺流落至齊王處,後經由她和紀二之手,重又歸返齊王;梁王原是求而未得的那個,居然待紀二親厚若兄弟,看上去根本不是短短數日的泛泛之交。

這些不過是她至今所知所見之零散表象,那麼真實的情形呢?

兩位王爺各自在此案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最可惡是這個紀二,他以什麼資本遊走於此二王之間?他是與齊王虛與委蛇,還是與梁王虛與委蛇,更是憑的什麼玩火如此!

除卻益發確認此案絕不簡單,唐糖如今是連敵我都難分辨。

唐糖狐疑著再次偷眼望那人,他仍與梁王相談正歡,卻時不時……伸手去摸一回鼻子,就似在不斷地提醒她。

她耳朵根猶有燙意,耳畔翻來覆去,惟有那兩句切切叮嚀:

“你不肯為我苟活,那就為紀陶好好活著。”

“想著我。”

**

唐糖是坐著裘寶暘的車,夜道上被紀二截下來的。

目睹人生偶像與他這宿敵侃侃而談整整一晚,偶像卻只同他笑了一回,舉了一回酒杯,寶二爺嫉妒得酒飯不香。

現在可好,這位宿敵居然跑他車上接媳婦來了,寶二爺哪裡還能給他好氣:“自己查查罷,損一根毫毛,哥賠給你就是!”

紀理瞥一眼裘寶暘,將唐糖一把抱下了車去:“哼,我會的。”

唐糖心底如墜鉛塊,身子卻在一瞬之間騰了空。懷抱很溫暖,她不發一言,掙下來自己攀上了那輛車,始終懵懵未說一個字。

紀理忍功了得,就這麼陪著唐糖一塊兒不言不語。

車一直在暗夜裡前行,皓月大約是掛在了車頂上,不伸頭便望不見。

車行半路,唐糖終是忍不住問:“大人就沒有話欲對我解釋的麼?”

“解釋什麼?”

“您說呢?”

“解釋了你就會信?哼,我在唐小姐心中,左右不過是個唯利是圖小人罷了。”

“大人……”

“不是?”

“是!行了罷?”唐糖心中火氣被他一次激了起來,“要我好好活,自己卻一意孤行玩著火。您說紀陶不在了,您還要活下去,所以您就一會兒替裘寶暘擋一鏢,肩傷未愈,一會兒又任那梁王勾肩搭背!大人萬勿告訴我,您往後還打算全身而退,也別告訴我您就是用這個法子活下去的。”

“……你在擔心我?”

唐糖不答,別開臉看窗外……車子緩緩前行,初秋夜裡的風色,竟是很柔軟。

“過來。”

唐糖就在他的身邊,不明白他這聲過來的涵義。

“……齊王其人寡恩少義,良禽擇木而棲,我另投明主,糖糖以為不好麼?”

撒謊也該撒得像一些,唐糖咬牙:“但願真的如此。”

“我肩傷沒有事。”

“關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