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他們去談的, 我不清楚。」景萌撓了撓下巴, 「據說學校早就有規劃建樓,圖紙都畫好了, 就是一直沒有談妥資金,所以被我們家撿漏了。」
裴初笑:「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有這樣的運氣的。」頓了頓,道,「可能人的一生某些東西真的是守恆的吧, 前面吃了多少苦,後面就會有多少幸運。」
晚自習的鈴聲響了,兩個人便停止聊天,埋頭寫作業去了。
放了晚學, 景萌和裴初一起往外面走, 景萌忍不住問:「你們家現在停車還停在那麼遠的地方嗎?」
裴初摸了摸鼻子:「是呀。」
怕被同學發現,覺得她炫富。
「我覺得其實沒必要這樣, 藏著掖著沒什麼意思,又不是來體驗生活的。」景萌說, 「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只要自己不仗勢欺人,就沒什麼問題啊。」
「但是我爺爺……唉。」裴初嘆了口氣。
景萌也跟著嘆了口氣。
畢竟那是裴初的家事,她管不著什麼。
「我先走了。」她跟裴初揮了揮手,上了司瑜的車。
司瑜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我看見時靖早就走了,怎麼你這麼晚?有事?」
景萌嘁了一聲:「他那是一打鈴就奔出去,我是在慢慢收拾東西,然後跟同學邊聊天邊出來的。也不知道他那麼急幹什麼。」
司瑜笑了笑:「估計是不喜歡學校,等著回家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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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萌洗完澡吹了頭髮,金姨上樓來給她送了一盤水果。
果盤放下,景萌聽到金姨長籲一聲:「剛才張嬸到我們家來敲門了。」
景萌一愣:「她來幹什麼?」
「問我們今晚有沒有看到時靖。」金姨搖了搖頭,「我和說沒有,司瑜說只看到他放學出校門。你當時在洗澡,我就沒上來問你。放學後你也沒看到吧?」
景萌嚥下嘴裡的蘋果:「沒有。他怎麼了?」
「聽張嬸說呀,是那孩子今天晚上又跟他爸吵架了,吵完回樓上,張嬸去給他送牛奶,敲門半天沒動靜。一開門發現,人都不在房間裡!家裡找遍了也沒有!」
「啊?」景萌呆了呆,「他離家出走?」
金姨聳了聳肩:「大概吧。」
「那找著了麼?」
「估計沒有。」
「這怎麼會找不到呢?小區監控一看不就知道了麼?」景萌疑惑地問。
提到這個,金姨就唏噓:「你還別說,張嬸告訴我,時靖他爸也是個硬脾氣,知道兒子跑了,居然還不讓人找,說他這麼叛逆,不讓他嘗嘗社會的苦頭哪知道家裡的好,等他在外面凍一晚上就會後悔,到時候就自己回來了。還是張嬸偷偷溜出來找人的。」
景萌不由睜大了眼:「怎麼能這樣呢?而且時靖肯定帶著手機出去的呀,不可能凍著的。」
金姨撇了撇嘴:「張嬸說手機和包都在家,他除了今天穿的衣服,什麼都沒帶走。唉,你說說……這父子倆吵個架也真是……」
她摸了摸景萌的頭:「你也別想了,現在的高中生什麼不懂啊,他又是個男孩,不會有太大危險的。你著急也沒用,水果吃完了就早點休息。」
景萌點了點頭。
……
一個小時後,景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一邊憂心忡忡地想著時靖怎麼能幹出離家出走這麼不成熟的事,一邊又覺得自己這憂心忡忡真是來得沒有道理。
明明她又不喜歡時靖!
但好歹同學一場,萬一他真出了什麼事,那她也覺得心裡不好受,畢竟還沒討厭到要詛咒人家的地步。
景萌深吸一口氣,翻開手機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