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就要轉身離開。誰知沈流年衝上來一把拽住他,力大到幾乎未能站穩。
“你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沈流年揪住他的領子吼道,“你是不是也打著採青的主意?”
不等蕭清羽說話,阿列一個箭步衝上前用力扭住沈流年的手欲將他推開,“你放開我家少爺!”
而沈流年在得知桑採青親口對沈淵拒絕了親事以及對他的感情後,憋在胸口一腔無處發洩的怒火終於找到了宣洩口——那就是爆發在蕭清羽的身上。
處在盛怒狀態下的沈流年力氣極大,不但一手推開阿列,更是狠狠揪著蕭清羽不住怒吼,“你說,你是不是也打著採青的主意?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把她搶走!這輩子,她就是我的!”
蕭清羽被他吼得一陣頭腦發暈,在心裡暗自啐了自己一句。
我是不是出門時把腦子扔家裡了?居然會想著要幫這個瘋子。現在倒好,反過來讓他咬一口。
蕭清羽上輩子當了一世的“壞人”,這輩子好容易有個機會讓他當次“好人”,卻不想就攤上這等破事。只把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能夠時光倒流,他一定會穿越到他去阿列手裡拿大洋之前將自己一巴掌拍死。
“你夠了!”蕭清羽也有些生氣。
老虎不發威,你當爺是病貓了不成?爺只是現在修身養性,收斂了。
“把你的手拿開!”蕭清羽眉頭一蹙,眼神也不由得凝了兩分,神情看上去帶著幾分“展雲翔”特有狠勁兒——雖然那凌厲在蕭清羽這儒雅俊秀的臉上表現出來時弱了幾分氣勢,但也足以懾住沈流年了。
沈流年一愣,手不禁緩緩鬆了一分勁,卻還是沒能全部拿開。
就在沈流年對蕭清羽怒吼之時,周圍已經圍了一些人過來,將他二人包圍在圈子中心。
桑採青正巧從橋的另一頭走過來,見前面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正想著出了什麼事時,只聽見熟悉的吼叫聲從人圈裡傳來,桑採青心中一驚,幾步跑上前擠開人群一看,可不是沈流年是誰?
在看被他狠狠揪住不放的人,竟是蕭清羽!
“少爺!”桑採青急忙跑過去攀住沈流年的手,“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放手。”
沈流年乍一見桑採青出現,臉上滿是欣喜,道,“採青,你怎麼在這兒?”
桑採青也顧不上回答他,只道,“我出來辦點事。你先放手,這樣對人家蕭少爺,傳到老爺耳朵裡可不好啊!”
沈流年自動將她的勸說過濾成對蕭清羽的維護,想到不久前在家裡,娘對他說的那番話:“採青自己親口說了,她對你根本就不是那種感情,所以也不會當咱們家的姨奶奶。流年啊,不是娘說你,這麼多年來,你對那個丫頭死心塌地,可曾聽見她親口說一句‘愛你’的話?”
沈流年雖然不信玉茹的話,但最後那句“可曾聽見她親口說愛”卻如針一般刺進他的心裡。
想到如果真的有感情,她為什麼會拒絕爹孃提及的親事?如果沒有感情,那她為什麼又和他這般好?兩小無猜,無話不談。
沈流年性子極為怪癖,一點有了什麼,總喜歡放在心裡胡思亂想,一個人揣測各種可能性,直到將整件事想了千百回,想出各種最為不好的結局後,才神情恍惚地步入魔障中難以自拔。
常言道:戀愛中的人總是最盲目的。尤其是沈流年這種單戀又患得患失的人,最為惶恐不安。桑採青勸他放手的話,在他聽來就好像是在維護蕭清羽一般,令他怒火中燒。
“你跟他是認識的?”沈流年瞪大了雙眼看著桑採青,問道,“採青,你什麼時候認識的蕭清羽,為什麼要瞞著我?”
“哎呀,你先放手啊!”桑採青也不知道今天沈流年是吃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