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吃?你認識路?”
“不認識路我也會找路好不好,你以為我是你啊?”桑毅信心滿滿的牽起小小白,“走,那邊有個小弄堂,小吃什麼的總會有吧。”
“徒勒個弟,人生地不熟的,你這麼亂走靠不靠譜啊?”小小白表示非常憂慮。
“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桑毅牽著他的手大步前進,“跟著我走別廢話,我總不會故意帶你去死吧?”
“你是不會故意帶我去死的。按你的一貫智商水平,很有可能是意外讓我掉進下水道或者是自己踩空樓梯摔斷脖子。”
桑毅現在其實更想直接掀開窨井蓋把他推下去:“你丫的敢不敢對我好點?嗷!”
“徒勒個弟,雖然我現在看不到,但是從聲音和氣味上判斷你好像踩到了狗屎。”
“你大爺的,閉嘴!”桑毅再次無端暴躁了,“再嘰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已經不客氣過了。”小小白一邊磕磕絆絆跟著走一邊繼續表示憂慮:“能不能拜託你對為師好點?我已經被你折磨成這個樣子,再出點什麼意外搞不好就得瞎一輩子了。”
“看看你和你的紅樓都把三界人民折磨成什麼樣了,就是點小感染而已,你這麼頑強,人類滅亡的那天你八成還在活蹦亂跳到處造孽。”
“萬一我真變成瞎子了,連自己走路都不行還怎麼造孽啊?”小小白本著逼死人不償命的純吐槽態度繼續擠兌他。
桑毅握著小小白的手緊了緊,想都沒想就冒出這麼一句:“變成瞎子怕什麼,大不了我牽你一輩子。”
小小白忽然來了個急剎車,桑毅剛想跨過水窪,被他一扯正好踩進水裡,要不是小小白及時拉了他一把估計就要直接仰面朝天翻倒在水裡面了。
“靠!忽然停下來搞咩?想害死你徒弟我啊!”桑毅好不容易站穩了,忽然發現自己正抱著小小白的腰,呈現詭異的考拉抱樹姿勢。
“徒勒個弟,你認真的回答我。”小小白很嚴肅的問,“你真願意牽著我一輩子?”
桑毅觸電似的忽然放開小小白。
淺淺的水窪倒映著C城獨特的明媚暮夏,高天流雲明黯交錯的湛藍背景裡盪漾著小小白的輪廓。下頜尖削的弧度,嘴角邪氣的微笑,精瘦精瘦的身材撐著一件簡單的T恤,臉上的血色很淡,臉頰上還有桑毅那一拳留下的淤青。儘管看不到繃帶後面那雙眼睛,卻還是有一種被他洞悉了所有秘密的錯覺。
在這種時候桑毅才忽然明白,那種可怕的吞噬感並不是來自於他的眼睛,而是來自於他的靈魂。
就像早上醒來時一樣。
兩個人的距離那麼近,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睜開眼睛的瞬間,小小白就像睡在他懷裡。
毫無防備的脆弱身體,能撐得起整個變態紅樓的強大靈魂。
最脆弱和最強大的存在都詭異的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成就了一種詭異的錯覺。
抱著他,就像抱著整個世界。
“我願意。”
桑毅靜靜的站在小小白麵前,暗自慶幸現在小小白的眼睛看不見。如果他能看見,一定會從自己的眼光裡看出那種無法自拔的沉迷。
“我知道你是因為弄傷我眼睛的事情過意不去,這事我就原諒你了。”小小白笑得半是沒心沒肺半是沒臉沒皮,“雖然你有這份孝心為師很感動,但是我確信導盲犬一定比你靠譜。”
“滾!”桑毅忍無可忍的怒吼之後迅速暴走。
“喂喂!徒勒個弟!徒勒個弟你站住!忘記帶你師父走了喂!”
“走吧!破事真TM多!”桑毅轉回來牽起小小白的手,心跳還是有一瞬的失控。
小小白之於他是一種誘惑,無法拒絕無法遏制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