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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頁

但是,讓我試著條理清楚地敘述完這段最終的恐怖經歷。我不會去談論那些警方始終不願理睬的故事‐‐例如,剛過兩點的時候,有至少三個路人在海爾街上遇見了一個矮小、怪誕而且散發著臭味的東西;還有某些地方留下了一個獨特的腳印。我要說的只是兩點鐘時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一陣門鈴和叩門聲驚醒了我‐‐門鈴和門環都響了,它們遲疑不定地交替響了起來,像是敲門人陷入了某種軟弱無力的絕望境地。不論是門鈴聲,還是門環聲都在試圖模仿愛德華過去使用的那種三加二的暗號。

我從熟睡中爬了起來,腦子卻陷入了一片混亂。愛德華就在門前‐‐他記著老的密碼!那個新的人格肯定不記得密碼……難道愛德華突然又恢復到正常狀態了?他到這裡來為什麼會表現得這樣緊張和匆忙呢?他被提前釋放了,還是從療養院裡逃了出來?我一面思索著,一面穿上袍子,走下了樓梯。或許他恢復了本來的自己,再度變得胡言亂語、舉止暴力起來,於是醫院方面撤銷了釋放他的決定,迫使他絕望地逃向自由。不論發生了什麼,他已經是過去那個好愛德華了,而我要幫助他!

我開啟門,走進了榆木拱門下的黑暗裡,這時一股惡臭得無法忍受的狂風幾乎將我颳倒在地。噁心的感覺讓我呼吸困難,在那個瞬間,我勉強看見有個矮小、駝背的人站在門階上。叫門的人應該是愛德華,但這個矮小難聞的齷齪傢伙是誰?愛德華怎麼有時間離開呢?在開門之前,他不是剛按過門鈴麼?

拜訪者身上穿著一件愛德華的外套‐‐外套的底端幾乎拖到了地上,雖然還卷著袖子,但袖口依舊蓋過了他的手。他的頭上戴著一頂壓得很低的垂邊軟帽,而他的臉上也蒙著一條黑色的絲巾。我搖搖晃晃地走向前去,那個人發出了一種類似液體的聲音,就像是我在電話裡聽到的一樣‐‐&ldo;咕嚕……咕嚕……&rdo;‐‐與此同時,他遞給我了一張穿在長鉛筆一端,寫得密密麻麻的大張紙片。雖然那種病態而又不可思議的惡臭讓我覺得頭暈目眩,但我依舊抓住了那張紙片,並且試圖借著門道的燈光看清上面的內容。

毫無疑問,那是愛德華的筆跡。可是,既然他能來我家門前按門鈴,又何必要寫張紙條給我‐‐而且紙條上的字跡為什麼這樣難看、潦草而且搖搖晃晃呢?但在昏暗模糊的光線裡,我什麼也看不清楚,只得退到大廳裡。那個小矮子機械地跟著走了幾步,然後在內門的門檻前停了下來。這個古怪信使身上的臭味實在叫人毛骨悚然,所以我開始祈禱自己的妻子不會因此驚醒過來,下樓檢視。(我的禱告最終沒有白費。感謝上帝!)

然而當我開始閱讀紙片上的內容時,我覺得自己的膝蓋軟塌下來,眼前一片昏暗。再度醒來時,我正躺在地板上,而我那因為恐懼而僵直的手依舊緊緊地抓著那張該死的紙片。那張紙片上寫著:

丹:

去療養院殺了它。消滅它。它不再是愛德華&iddot;德比了。她抓住了我‐‐那是亞西納‐‐她在三個半月前已經死了。我說她已經離開的時候,我其實說了謊。我殺了她。我必須這麼做。那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但我們周圍沒有其他人,而且我也在自己的身體裡。我看見一隻燭臺,於是用燭臺砸死了她,她原本會在萬聖節時永遠地佔據我。

&ldo;我把她埋在父親地窖的儲藏室裡,壓在一些舊箱子下面,然後清理掉了所有的痕跡。那些僕人在第二天早晨起了懷疑,但他們不敢將這樣的秘密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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