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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什家族和鎮上的其他三個聲名顯赫的家族一樣都深居簡出,其他三個家族分別是韋特家族、吉爾曼家族以及埃利奧特家族。他們都居住在華盛頓街的豪宅裡,而且據說有幾個因為長相的原因而被禁止外出的親戚,他們秘密地藏匿在宅子裡,並且對外宣稱都已經故去了,甚至都在有關部門完成了備案和登記。

那個年輕人還告訴我,很多街道的標誌已經不見了,因此他給我畫了一張粗糙但是詳細的手繪地圖,並且清楚地標註出了城鎮裡的標誌性建築。我感覺這會對我很有幫助,於是我在端詳了一會兒以後便把它裝進了口袋,並且再三感謝年輕人的幫助。鑑於我所看到唯一一家餐館的環境極度惡劣,因此我在雜貨店裡買了充足的乳酪餅乾和薑片作為接下來的午餐。我決定,我的計劃將是沿著主要的街道參觀,並且同我能遇到的非土著攀談,而後坐8點的大巴前往阿卡姆。我發現這個城鎮的現狀就像是衰退後的社會的一個誇張又有著象徵意義的縮影。但考慮到自己並不是一位社會學家,我又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建築物上。

儘管在印斯茅斯狹窄昏暗的道路上我倍感迷惘,我還是開始了系統性的參觀。穿過橋,轉向轟鳴著的瀑布,我近距離的經過了馬什煉油廠,那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工廠該有噪音,確實非常奇怪。這座工廠坐落於陡峭的河岸上,一側緊鄰一座橋,而另一側則靠近街道交匯的廣場,我想這裡應該是最早的城鎮中心,在獨立戰爭後才被現在的城鎮廣場取代。

重新穿過中心大街的大橋,橫跨河谷,我走進了一個完全廢棄的街區,這裡讓我感到毛骨悚然。坍塌陷落的復折式屋頂連在一起,形成一條參差不齊的奇妙的天際線,而在那之上升起了一個身首異處的古老教堂的塔尖,令人感到不寒而慄。中心大街上的一些房屋還有人居住,但大多數已經用木板緊緊地封死了門窗。沿著沒有鋪砌石磚的小巷,我看到了很多荒廢的小屋都敞開著漆黑的窗洞,這些小屋很多都因地基下沉而呈現出危險甚至是不可思議的傾斜角度。這些窗戶看起來就像是幽靈般可怕,我鼓起勇氣才能繼續走下去,轉向東方,走向海濱區。當一棟棟廢棄的房屋連成片,聚成整個荒廢城市的時候,那種恐怖的氣息是呈幾何倍數爆炸性增長的。看著那種充斥著無數空洞的視窗和死亡氣息的無盡街道,再聯想到其陰暗表面下更黑暗的空間已經被蜘蛛網、蠕蟲和怨念佔領,就會讓人生出一種任何信念都無法驅散的恐懼和厭惡。

費什街與中心大街一樣因被遺棄而荒蕪,但不同的是,這裡還剩下一些磚石結構的庫房尚能保留健全。而沃特街除去曾經是碼頭的那些面向大海的缺口外,幾乎是費什街的複製品。一路走來,除去遠方防浪壩上星星點點的漁夫的影子,我沒有看到任何活物,除去海港中潮汐翻覆時海浪的脆響以及馬努賽特河瀑布的轟鳴聲外,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這座城鎮讓我的神經越來越緊張,當我從沃特街大橋上步履蹣跚地往回走的時候,經常偷偷回頭張望。而根據年輕人給我的草圖,費什街已經成為了廢墟。

在這條河的北岸,沃特街上正在營業的魚罐頭作坊、冒著炊煙的煙囪、打著補丁的屋頂、不知來源的偶爾的聲響、淒涼的街道和未鋪砌的小巷中蹣跚步行的聲音,無一不顯露著生命存在的痕跡。但我似乎感覺這裡要比廢棄的南面區域更讓我感到壓抑。首先,這裡的人們比城鎮中心區域的人更加醜陋和不正常,因此我好幾次邪惡地想起某件極其荒誕的事情,又都不知是因何而生。毫無疑問,印斯茅斯人展現出來的異國特徵要比內陸人明顯。如果這種&ldo;印斯茅斯外貌&rdo;確實一種疾病,而非血緣因素引起的話,那麼這裡也許還隱藏著更加嚴重的病例。

有一個讓我感到不安的細節就是那些我聽到的模糊聲音的來源。正常來說,應該是在那些看起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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