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無力反駁,低下頭,半晌兒說:“對不起,歐揚,我配不上你,你主動和我提出分手,我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
歐揚氣得踹向一旁鞋櫃,將鞋櫃踢得歪到一旁,鞋子順著滾落一地,歐揚指著她鼻尖,怒問:“別用裝純這一招來示弱!你除了向我提出分手,你還會做什麼?你為什麼要分手?是我做錯了?我對不起你,到外面偷人了?還是我酒後意亂情迷了?”
“隨便你怎麼說,我做錯了,所以為了不給你帶來困擾,我要求分手。”
歐揚氣得磨牙:“你就那麼著急和我脫離關係另攀高枝?我告訴你,陸賽男,分手?”咧嘴冷笑後,大吼:“別做夢了!你這輩子休想甩掉我!”
陸賽男看著他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只覺得頭痛,想起陸鹿的事更加不能耽擱,面無表情道:“歐揚,我現在還有事……”
“你有什麼事?忙著私會舊情人?還是結識新伴侶?”歐揚不等她說完,直接插話問。
“不可理喻。”陸賽男懶得理他,直接帶上包準備走人。
“今天你要是敢踏出家門一步,我會讓你後悔!”歐揚氣極了,到客廳看到什麼舉起就衝地面摔,先是馬克杯和花瓶,後來連壁櫥裡的筆記本和牆上的液晶屏電視都未得到倖免。
陸賽男冷冷橫他一眼,“隨便你。”甩下暴怒中的歐揚直奔下樓,心裡只覺得可笑,最近真是衰神附體,怕什麼來什麼!這是上天在懲罰她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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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到地鐵站要十分鐘,陸賽男等不及只能在公交站臺攔出租,一輛黑色奧迪A6停到她面前,車後窗落下,看到秦橋那張斯文俊秀的臉:“陸小姐,好巧。”
陸賽男嘴邊扯了個僵硬的笑:“呵呵,真巧。”
“要是太趕的話,不妨捎您一程。”秦橋溫文有禮笑說。
陸賽男著急陸鹿會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懶得和秦橋再客套,開啟車門,彎腰進車廂。
一路上秦橋始終保持著彬彬有禮的笑,見她滿頭大汗就吩咐司機控溫,見她咬唇就會親自遞來冷飲,細心得讓陸賽男很是受寵若驚,只能連連道謝:“謝謝,不用麻煩。”
“陸小姐,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告訴我,我可以幫您解決。”
“家醜不好外揚,只是私事,還是不麻煩您了。”
秦橋溫文儒雅地一笑,倒沒有追問,把她送到寰宇大廈前看她跳躍的身影急匆匆衝進旋轉門。
前面的司機回頭問他:“秦總,走麼?”
秦橋保持紳士般微笑,笑得依舊溫文有禮,略微搖頭:“不走,等她出來,他們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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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賽男從未想過會再次踏入寰宇,現在還記得接到寰宇電話通知錄取時那份雀躍的心情以及不足兩月升遷至創意總監時的狂喜,如今看來,每一步就像冥冥之中註定,暗中有人操控一樣,但極有可能線索的另一頭操控者就是杜慕清。
她始終不能理解杜慕清那種扭曲至極的愛。
電梯跳躍的數字停在三十五樓,陸賽男恍身熟門熟路快速進廣告部,卻被封鎖線外的安保攔下來:“不好意思,這邊發生緊急事件,我們正在處理,麻煩您兩小時後再來。”很公式化的口吻。
陸賽男顧不得安保人員的勸阻,蠻橫地強行突破警戒線,衝進總經理室,看到陸鹿一手掐著付靜之脖子一手拎著狼牙棒指著沙發的杜慕清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推門而入,付靜之見到陸賽男好像看到福星一樣,一臉“我好倒黴啊!我躺著也能中槍啊!快救救我!”的無奈表情。
倒是杜慕清看到她出現,不但處變不驚,反而很高興似的輕笑出聲。
陸賽男皺著眉頭責怪陸鹿:“曉鹿,快把她放了,你怎麼又在欺負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