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心’,不僅僅是要你們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最重要的是,危難之中要有顆團結一致的胸懷。不光你們,從本王與諸位兄弟結識那日起,本王就與各位是同生死,共患難,肝膽相照,浴火同生!”
話音方落,立即有一將領出列單膝跪下:“太子殿下義薄雲天,末將感謝殿下的再造之恩,吾等願永生永世追隨太子殿下,為明主盡衷!”
“為明主盡衷!”
“為明主盡衷!”
“為明主盡衷!”
“……”
所有的將士紛紛舉劍吶喊,此起彼伏的宣誓聲浪如一條巨龍穿透夜幕,扶搖蒼穹。劉子毓靜靜地看著這些由他培植出來的精銳將士,深邃黑亮的瞳仁裡,閃動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形勢。
“牧之。”他負手問道:“從她那兒可套出了什麼沒有?”
身旁的李磐想了想,只拱手道:“殿下,在下有個不請之請。”
“嗯?”
“如果她能將對方策變的具體事宜鉅細相告,在下能不能請您網開一面,饒她一命?”
劉子毓緩緩轉過身,黝黑的眼眸在他臉上游離片刻,忽然,彎了彎唇角,神情諷刺地笑了起來:“饒了她?”李磐被他的表情一怔,終是唇角扯出一抹自嘲,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夜越發深了,就在兩個人剛要離開校場,正準備上馬之時,忽然,一名錦衣侍衛從大門急匆匆走上前,單膝跪稟,“殿下,屬下有事稟告!”
“何事?”
“薛姑娘,她、她…”
“她怎麼了?”胸口沒來由一緊,就連劉子毓自己也驚詫起來,原來他是如此在意她的事。
侍衛低垂下頭,忐忑不安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就在昨天夜裡,柔止趁著眾人都沒注意的時候,不知用了什麼迷藥將他們迷暈,然後偷偷離開了四合院,並在京城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而這些,都是他醒來得及時,一路追尋跟蹤得知的。
聽了侍衛的稟報,劉子毓並不說話,只是習慣性地撫著扳指,像在思索著什麼。侍衛見他半晌無語,又站起身小心翼翼道:“殿下,要不要、要不要卑職將小姐請回來?”,他很會用詞,說的是‘請’,而不是‘抓’,劉子毓轉過身,唇角的弧線優雅地牽了牽:“你姓什麼?多大了?”
“回殿下,卑職姓穆,今年剛、剛滿十八。”侍衛紅著臉老實回答。劉子毓用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幹得不錯!這樣吧,請就不必了,你呢索性再帶著幾名侍衛暗地裡守護好薛姑娘就是,記住了,是暗地,莫要叫她發現!”又理了理衣袖,倒揹著手道:“當然,如果你差事幹得好,本王將來封你為正四品御前侍衛,如果她有一絲閃失……去吧!”
正四品御前侍衛?侍衛眼睛激動一亮,“是,屬下遵命!”單膝一跪,轉過身利落地去了。
劉子毓看著侍衛離去的背影,頭痛地嘆了口氣:“哎,果兒你還真是…”終是又搖頭失笑,算了,這倒也像是她的個性。
執者而失之。也許,對於現在的一國儲君來說,愛情不過是一場簡簡單單的馴鹿而已,他若是喜歡,沒有抓不到手的道理,不過時間二字而已。他是如此自信滿滿,以至於他從未想過,如果一開始不是這麼輕敵,他的將來……會不會少些痛苦?
柔止斜垮著包袱,靜靜地站在一家裝飾富麗的店鋪裡。
“這位姑娘,請問是想選點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