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老段和希言正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看得出來希言喝得很興奮,滿面通紅,甚至有時候還站起來拿著瓶子吹喇叭。
我問他:“你和焦辛怎麼樣了,到底搞定沒有啊?”
“沒,沒問題!”希言一邊剔牙一邊含混地回答。聽得出來他是在敷衍,並沒有要接著談下去的意思。
“我看你請客請定了。人家焦辛好像對你根本就沒反應。”我說,“不過我倒是覺得簫美反應很強烈!”
“你別提她。”希言拿酒瓶子對我晃了晃。
“焦辛看起來免疫力挺強的,要不要我幫忙搞定她?”
“你懂什麼,才第四天嘛!刨掉第一天不算,我把這次七日作戰計劃分成三個階段:前四天攻心,消除彼此間的隔閡、陌生感和本能的自我防衛心理;第五天簡單接觸身體,第六天單獨約會,第七天上床。要循序漸進,不能急於求成,否則一旦失手,以後則很難再有機會……”
“夠高深的。”老段深深地讚許。
希言神氣地說:“當然,做什麼事都要有原則的。現在是攻心階段,決不能動手動腳,征服的是內心深處,表面上你是看不出來的。”
“看出來的時候別忘了跟我說一聲。”
我說著,三下兩下退掉衣服,在床上躺下來,伸了個懶腰,書寫了一個大大的“太”字,然後一分鐘以內意識模糊,昏昏睡去。
上床前後(1)
1
睡夢中我出人意料地夢到了小艾。
在夢裡,我們在一個四周滿是桃花和鳥鳴的地方,擁在一起,相互咬著眼睛和舌頭,呼吸著對方嘴裡撥出的空氣,海誓山盟。
小艾說:“我們結婚了。”
我說:“是啊,我們結婚了。”
小艾說:“我們永遠在一起了。”
我說:“是啊,我們永遠在一起了。”
小艾說:“你要一輩子愛我,不離開我。”
我說:“是啊,我要一輩子愛你,不離開你。”
後來我們就糾纏在了一起……
醒來後我大吃一驚。凌晨四點鐘,在黑漆漆的小屋子裡,伴著老段和希言疏密錯落有致的鼾聲,我一邊用手紙擦著身子,一邊深情地想:蒼天在上,我是不是真的愛上小艾了,這該不是一段上天安排的姻緣吧……
第二天十點鐘,我趁著去廁所放風的機會打電話給小艾,向她如實彙報了我昨晚的夢和我的關於夢的聯想及分析。
小艾說:你等一下,我待會兒打給你。然後就結束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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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電話裡面有很雜亂的聲音,幾個男人在說話,而且是高談闊論、豪氣干雲的那種,讓我的想象力一下子豐富起來。
我蹲在那裡等了有十幾分鍾,小艾的電話始終沒打來。
我鬱悶之極,便提了褲子往外走。
出門正好看見簫美剛從隔壁女廁中匆匆走出。我和她打招呼:“幸會幸會!”
簫美不理我,轉頭要走。
我忽然心裡一動,追上她:“喂,聽到我剛才打電話說的話了嗎?”
簫美倒也老實,臉紅道:“聽不到才怪,那麼大聲……”
“那就當是一起分享吧!你怎麼看?”
“看什麼?”
“我的那個夢啊。”
“滾開了你,我懶得理你。“
一把沒拉住,簫美扭身跑掉了。
一個小時以後,小艾的電話才姍姍來遲,而且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她的第一句話竟是:“餵你剛才跟我說什麼來著?”
我沒好氣地說:“我說我突然想到你的身材好差啊!該大的不大,該小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