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搖頭晃腦,四下確認了一番沒人,才敢開口問林空竹:「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空竹輕啟薄唇, 只懶懶的回了她兩個字:「宗都。」
當年那個孤兒院的名字,足以讓成之美臉色一瞬間變的煞白。
他似乎真的是踩住了女人的死穴, 以至於這病態瘋狂的女人聲音竟然打了磕絆:「你、你怎麼知道的?還有誰知道?」
從成之美的反應可以看出來, 她的確很怕人知道這件事。
也是, 知道的人越多需要捂嘴的人也就越多——畢竟這女人是像藤蔓一樣依附著林問岷那顆大樹生長, 自然害怕自己逆天大謊被男人知道了。
林空竹也多少鬆了口氣, 這說明這件事只能他用來威脅成之美,而她威脅不到自己了。
畢竟他的『死穴』沒有成之美這麼明顯, 更不容易窺探,所以也沒那麼容易被抓住。
見他不說話, 成之美急了,甚至伸手推搡:「你說話啊!」
林空竹蹙眉, 萬分嫌惡的避開, 才冷冷的答:「就我知道。」
成之美額角都沁出來一層細密的冷汗,聽他說完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成女士, 您的心理素質是真不怎麼樣,可惜演技也不怎麼樣。」林空竹冷笑:「既然怕被人看出來, 就要演得像為人父母一些,你不知道親子鑑定這件事誰都能做麼?」
成之美麻木地聽著他的譏諷,聲音頃刻間就有些啞:「你想怎麼樣?」
「聽著,我想你滾出我的世界。」林空竹拍了拍自己小腹的位置:「想要這顆腎?還有我身上的血?也看看你和你那寶貝兒子配不配。」
「你!」成之美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似的, 咬牙切齒:「你可真是白眼狼,要不是我當年把你從孤兒院裡爆出來,你以為你有今天?」
……
林空竹發現自己之前對人類的無恥面還是見識的少了,只有見到成之美這樣的人,才能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不要臉。
「白眼狼?」被她氣笑都顯的有些多餘,林空竹淡淡道:「成女士,我沒死在你手裡是我命大,不是你心慈手軟。」
成之美愣住,回過神來咬了咬唇:「你他媽什麼意思?」
她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心虛並不明顯,也只有林空竹能看的出來。
「或者您只是想給我一個教訓?」林空竹指了指自己衣服下傷口的位置:「所以一年多以前派去學校周邊的『劫匪』只是刺偏了,還沒把我捅死。」
「無憑無據。」成之美這件事可不打算承認,只冷冷的笑:「你可別想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唔,的確無憑無據,不過需要我把鑑定報告給林問岷麼?」所以他之後沒有透過這件事找成之美的麻煩,畢竟沒有證據,跨省作案,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也過大,他沒有任何能追究的辦法。
成之美也正是因為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可以毫無忌憚的拿捏他的麼?
但這種居上位的人從來不明白做事不能太絕的這個道理,因為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況林空竹呢?
「這麼做對你也沒好處。」成之美臉色蒼白,雖然心裡已經慌到了極點,只有表面上維持著鎮定。她指甲深陷進掌心,用疼痛儘量來讓自己和林空竹談判:「林問岷那個人不擇手段,你以為你說出真相影響的僅僅是我?到時候你,老頭老太太,盛禹明都別想消停……你到底有什麼條件?」
編到後來,女人顯而易見的已經不耐煩。
她知道林空竹在這大過節的特意跑過來就是來講條件的,不如乾脆就問了。
「條件?你錯了,我不是來跟你談條件的。」林空竹指著自己的身子:「你從頭到尾想要的不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