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嘛。何苦爭來爭去的,最後把自己鬧個裡外不是人呢?”
“穆書記也對我講過,我們都是黨的幹部,並不是哪一個派系的人,在黨內拉山頭搞宗派主義,是很嚴重的錯誤,也是黨紀國法所不允許的。提拔誰不提拔誰,要看他是不是符合幹部使用的標準,還必須要經過民主評議、競爭上崗、組織考核這三關之後,才能提拔上來,或者說繼續留任。沒有經過這三條程式,不管是誰提名的人都要堅決的卡下來。”
齊鳳俊這一段話如果說是在傳達穆書記的指示吧,卻又夾雜著一些個人的意見,要說是談個人的意見吧,又包括著穆書記的指示,讓這些常委們也分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就是官場中常用的一種拉大旗做虎皮的做法。
常委們也都清楚這一點,但是,誰也不能當面向齊鳳俊提出來,問一問他到底哪一句是穆書記的指示,哪一句是他本人的意見。如果真的有人傻乎乎的提出這個問題來,那齊鳳俊必然會讓他自己去請示穆書記。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又有哪一個人有膽量去問穆書記?哪一句話是誰講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齊鳳俊講的這些話都是符合市委指示精神的。
韓正倉神情嚴峻,他知道,穆書記這一次親自坐鎮安南,自己所有的計劃就會全部落空,原來他與秦昭長主要的爭執焦點,就在於是否哪一派的人下去,就由哪一派的人來頂的問題,現在,這個大前提都被穆書記給否定了,再爭下去還什麼意思啊?
自從伍僥培和韓正倉談話之後,韓正倉就感到這次他是無論如何都要下去了,剛才齊鳳俊已經講的很明確了,要起一個帶頭做用,否則就會把自己搞的裡外不是人,這就是明擺著在警告自己了。
韓正倉看了看齊鳳俊那張黢黑的臉龐,第一次感到,這個市委書記還是很有一些權威的。他在心裡又一次後悔起來,早知道這樣的話,為什麼一開始不與他搞好關係呢?如果兩個人現在是同一條戰線上的,還至於鬧到現在這麼被動嗎?
現在倒好了,官是保不住了,入股的那個鴻運公司看來穆國興是鐵了心要把他整破產了,自己那一千多萬眼看著就要打水漂了。想安排一些人來接班,又被一條出於公心給擋在了門外,韓正倉是越想心裡越窩囊,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嚴峻了。
“既然大家都不講話,那我就只好提議舉手表決了,穆書記還在賓館裡等著我彙報工作呢!”
齊鳳俊這句話就是在告訴常委們,等一下表決的時候你們可要想清楚嘍,話我可是都和你們講明白了,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著辦!今天的表決情況我會馬上報告給穆書記,如果會議表決情況不理想,要是讓穆書記火了,那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同意由昭長同志負責機構改革工作的,由我負責幹部定編工作的同志請舉手!”
常委們相互看了看,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手,齊鳳俊笑了,這是他來到安南後,第一次在常委會上的提議得到全體常委們的透過。
“同意按照大市市委的規定,動員全部年齡到槓的幹部退下去的提議,請舉手!”
事情只要開了頭了就好辦了,這一次常委們舉手的動作比上一次快多了,大家心裡也都很清楚,擋是擋不住了,既然擋不住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同意,起碼還可以落下一個態度積極的名聲。
一千三百五十六章站好最後一班崗
齊鳳俊在常委會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勝利,讓他真正認識到了權威的重要性,假如沒有穆國興在這裡坐鎮,他要想在這次常委會上把機構改革和幹部定編的工作佈置下去,那可是非常難的,說不定還要再沒完沒了的繼續扯皮。
大市領導來了,當然要舉行歡迎宴會了,安南市四大班子的成員全都來到了宴會廳的門口,按照官職的高低,排成一行準備迎接大市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