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回來的第三天正巧是他三十歲生日,周臣他們一起幫他慶祝,結果都被紀湛東灌得爛醉。不過據周臣說,那天紀湛東一個人喝悶酒喝得比他們更多。”沈靜說完又說,“我沒有要說和的意思,我只是隨意一說,你就東風射馬耳地隨意一聽。他當初做錯了事,喝醉酒也算是他應得。”
霍希音笑了一聲,沒有答話。
第 二十七 章
27、
但終究還是免不了。紀母在一個週末再次打電話過來:“你明天是要值班還是要參加別人的婚禮還是將會一覺睡過頭?如果都不是,那就過來看看我。”
霍希音只好無話可說。儘管她在接電話之前還準備了一個理由,很無厘頭但很管用的一個:痛經。
並且紀母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你也不要覺得為難,湛東他這個週末不會回來。”
她這樣說,霍希音就再也推辭不過。
其實即使是和紀湛東沒了那點關係之後,紀母也仍舊待她不薄。她出院之後,紀母還陸續差人送了許多東西過來,吃穿用度幾乎都快涵蓋全。甚至她在旅遊的時候,都不忘給她順便買份禮物。
霍希音受之有愧,但又卻之不得。每每看到禮物,都會心驚肉跳一番。
霍希音準備了禮物,一個人在清早開車去了紀家。這還是她頭一遭獨自開車上高速,偏偏又到處都在修路,高速上堵車嚴重,給她無端造成更多障礙。霍希音心中直呼後悔,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前行。不到二百公里的車程,她用了一上午。
已是秋季,但宅院中的花都開得很好。紀湛東果然不在家,中飯的時候只有三個人。紀母她一如往昔,拍著她的手臂,又仔細看了看她買的車子,說:“明明買了車子,竟然不來看看我。這車子看著挺不錯,大紅色,女孩子就應該買這種車。安全性怎麼樣?”
霍希音笑:“買這輛車就因為它安全,而且開起來比較舒適。”
她陪著紀母去插花,十分寂靜無聲的一項活動。霍希音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組織著措辭和語氣:“您最近身體還好吧?”看到紀母訝然的眼神,解釋說,“我在茶几上看到了一些處方藥。”
“你真是心細。”紀母感慨,“前陣子去體檢,查出點炎症罷了,沒什麼大問題。人老了,有點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你們,也要注意身體。不要以為健康就是年輕附帶的權利,到時候終歸會還回去的。”
“是。”
“不要把這朵白花插在這裡,一枝獨秀,還是白色,太悽清了。”紀母將其調整了位置,又說,“其實你也是一樣,不必什麼事都是一個人扛著。別人輕鬆了,又看不到你的痛苦和辛苦,不理解也就算了,有時候甚至還會埋怨。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感覺,我相信你也體會過,那滋味不怎麼舒坦。有的時候服軟也是一種勇敢。”
霍希音斂起眉眼,說:“您說的是。”
中午她到紀家的時候尚且陽光明媚,下午卻有烏雲漸漸醞釀。霍希音端著插花下樓去客廳,剛放到陽臺上就聽到門有聲響,她轉過頭,看清來人後,立刻有點傻眼的感覺。
紀湛東一手拿著車鑰匙,一手拎著一個袋子,見到她也明顯有一瞬間的停滯。兩個人面面相覷,片刻內竟無人說話。
直到一聲疑惑傳過來:“你怎麼今天過來了?”
“我去鄰市辦點事,順路把藥帶了過來。”紀湛東把袋子放在茶几上,“等下還有事要走。”
“有什麼好急的。”紀母說,“你有空過來,難道就沒有空坐一會兒嗎?哪有那麼多著急火燎的事。”
紀湛東只好坐下來。
霍希音比較奇怪自己的鎮定。她走到離他最遠的那張沙發上坐下,動作出奇的自然。她現在發現,原來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