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柳夜,你在江中舸死那天為什麼兩次進自在居?&rdo;葉晨問我。
我倦極,道:&ldo;我跟警察都解釋過了,第一次進去時我只上到二樓,翻了半天才找到我想要換的那套衣服,你知道的,就是那年生日你們一起送我的那一套,卻發現配在一起的腰帶被我鎖進衣櫥下的抽屜裡了,鑰匙放在我酒店宿舍裡,我便馬上出來又回酒店拿鑰匙。從自在居到酒店,一來一去可不正要半小時嘛,第二次上去我才發現中舸死在三樓浴室,當時就報了案。後來作證時,我覺得前面這段兒跟後面的事完全沒有關係,也就沒說出來,誰承想會被孟宇飛看見。而且,現在再說出來,也很難讓人信了。&rdo;
葉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知道,目前這個處境,就是他也不會完全相信我。我這可不是撞了邪嗎?本來什麼事都沒有,竟弄成現在這個百口莫辯的樣子。
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個來看我的,卻是喬加。
羅曼歌似乎十分給喬加面子,按規矩只有律師見我時才允許單獨會面,可是喬加來時,會客室裡的警察也退了出去。
我倆對坐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說話。
終於還是我問他:&ldo;你來幹什麼?&rdo;
&ldo;我想請你實話實說。&rdo;喬加道。
真他媽的,我肚子裡罵了一句,但嘴上還算客氣:&ldo;我說的是實話,不過沒人信,我也沒辦法。&rdo;
&ldo;你的實話,由頭至尾找不出相關證據,叫人怎麼信?&rdo;
&ldo;那是我倒黴,我要是會開車,走哪兒都得一把停車票,就不會這麼兩手空空了。再有,我要是天香國色,自然愛去人多的地方,別人見了也會印象深刻,就不愁找不出證人了。可我這人什麼都不趁,我有什麼辦法?&rdo;我氣起來,破罐子破摔,愛信不信吧。
&ldo;你看看你自已的態度,從一開始我去問你,你就極其不配合,而且你確實是想防礙警方辦案的,這點你不否認吧?&rdo;喬加也詞鋒尖利。
&ldo;我糊塗,我神經病,我還想幫別人,結果掉坑裡的是自已,行了吧?&rdo;
&ldo;柳夜,你這麼鬧,對你自已有什麼好處?&rdo;
&ldo;咦,奇哉怪也,你不是苦主麼?應該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才對,怎麼來關心我得不得好處?&rdo;
喬加被我頂住了,無言以對。
我也不懂,從開始他來學校找我的作法就很奇怪,難不成他會對我一見鍾情?我一念及此,要不是顧忌待的不是地方,幾乎放聲大笑。
大概我的表情洩露了我的想法,喬加的眼睛又危險地眯了起來,道:&ldo;我這樣問你,是因為我一直都相信你不會謀殺江中舸,黃福生就更不可能了,你根本不在現場。而邱紋這件事,也諸多疑惑。但我卻認為你一定知道誰是這幾起案子的真兇,你至今還在包庇這個人,我替你覺得可惜,亦覺得好奇,是什麼人值得你這樣做?&rdo;
我不耐煩起來,&ldo;你要這麼想,那我還有什麼可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信不信隨你們。&rdo;
&ldo;是袁治宇?他對你真的恩重到這個地步?&rdo;喬加緊逼著問。
&ldo;你說話要負責任,我是我,袁董是袁董,根本不能扯在一起。&rdo;我警覺地反駁,我知道真正危險的不是我,而是袁董。
&ldo;你,一直是愛著江中舸的,對嗎?&rdo;喬加停了一會兒,口氣忽轉溫柔。
我心裡一跳,他為什麼這樣問我?
&ldo;從哥哥說起的他見過的那張照片,到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