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廂再問,乖乖的溫恪便是明白了。樓上的雅間果然已經包下了,屋舍裡打掃得極是清靜,除卻茶色點心外,桌子上居然還放了一隻花瓶,插了四朵鮮淋淋剛採下來的木芙蓉。
打發茶保出去後,不一會兒就是見左右的包廂裡坐進來了不少的人。溫恪終於是敢問了:“樂姐姐,怎麼今天跟的人比前兒的還多?”
這話不用樂殊回答,敦恪就已經是回答了:“肯定是幾位哥哥另派了唄。只是不曉得是哪個哥哥?”說這話時,眼睛直盯著樂殊瞧,想從她平靜的臉上瞧出些什麼來,可偏偏她什麼奇怪表情也沒有,只是隔著簾子說了一聲:“我喜歡活花,不喜歡死的。下次別這樣了!”
三個小公主正納悶這話是說給誰聽時,左面屋子裡卻有一個起身應下了。愨靖不由得抿嘴輕笑:“樂姐姐,你知道是哪個哥哥送的,是不是?”
樂殊一向知道這個愨靖是三姐妹中最心細的,溫恪和十三有點象,豪爽直接型,敦恪是活潑俏皮型,獨愨靖是溫柔體貼型。瞧這事,這姐妹二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愨靖卻知道了。“是啊!你們三個猜猜看,猜中者有獎。”
“先說獎什麼吧?”溫恪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樂殊摸摸她細嫩的臉頰,笑道:“獎一個月帶你們出宮玩一天,可好?”
“真的嗎?我們以後每個月都可以出來一次?不是隻有這三天?”敦恪高興得快瘋了,雖然出來只有兩天,可宮外宮內的生活完全兩個模樣。一想到過完這三天就要再回到那個籠子裡面去,就是好難過,如今一聽以後還有機會出來,自然是高興了。
樂殊點頭:“不過要看你們猜不猜得出來了。”
溫恪瞧瞧這花瓶這花,轉轉腦珠子是道:“肯定不是四哥,他那麼冷冰冰的,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我哥也不可能,十二哥臉皮可薄了,也不會。就只有九哥和十四哥的可能性比較大了。”
聰明,分析得頭頭是道!樂殊獎了她一顆剝好的葡萄,真是的,連水果都是從宮裡弄出來的,這時節只有皇宮貴族才吃得到葡萄啊!
愨靖性子最細,溫恪只瞧花瓶和花,她卻瞧了半天桌上的水果茶色:“十四哥送花我倒是信,可他的急脾氣要置好這些水果點心的卻是難了。我猜定是九哥!”
敦恪瞧樂殊點頭了,就知道愨靖猜對了,小臉上是一陣的苦惱:“為什麼不是我哥呢?十三哥真是個笨蛋。樂姐姐,你嫁給我哥好不好?”
真是小孩話,樂殊捏捏她的小臉蛋笑道:“你九哥的隨從可在隔壁呢?小心他聽了回去告訴你九哥,讓他以後不喜歡你了。”
敦恪一聽,怯了。
樂殊給三人倒上茶後道:“甭說笑話了,要開書了。你們三個仔細聽了,回家要考試的。說得不對不好,可是要受罰的。”
“罰什麼?”敦恪總是注重結果。
樂殊嘻嘻一笑:“就罰誰今天晚上光溜溜睡。”當然這句話是附在溫恪耳朵上講的,這樣的話自然是不能給奴才聽見的。羞得溫恪的臉當時就紅透了!其它兩個小公主一轉述,臉也全是紅撲撲的象剛摘下的蘋果,為了不受那樣的‘罰’,只要是細細的聽書了。
今天一上午講了兩套書,一套書是《紅拂夜奔》,一套書是《杜三娘怒沉百寶箱》。都是女娃娃們喜歡聽的脂粉戲,雖然今兒來的爺們較多,不大喜得聽,可這說書的兩個卿客極是有本事,居然將這兩個故事說得出神入化、難捨難離。
三個小公主常在禁宮,哪裡聽過這樣‘禁’書,雖然在現代來講,十歲十三歲十五歲還都是屁大的娃子,可在這個時候,都已經算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了。十五歲做孃的都有了,她們已經算是慢的了。所以三個女孩子對於這樣的戲是興趣極濃的!聽得時近中午,樂殊要帶她們去吃飯了,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