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蔡老闆是做大買賣的,隨便一件古董,就是上百萬的價格,這上萬塊錢一桌的藥膳,便的確是不在話下。”
蔡梅林道:“黃市長笑話我了,我哪是什麼做大買賣的,充其量也就是當個過路財神。這上百萬的古董,我也就能賺個差價,都不夠到這來吃一頓呢。”
“哈哈,蔡老闆就別裝窮了,誰不知道你一套別墅就兩千多萬,我一輩子的工資加起來,都不夠買你那一個衛生間的呢。”邵海金在旁邊揭發道。
正在老頭們互相打趣的時候,包間門輕輕地開了,一名服務員臉色驚惶地走了進來。她看了看屋裡的人,便徑向李愚走去。
“時敏,什麼事?”許迎迎看出異樣,輕聲地叫住了那名服務員。因為她看到李愚正在與韓弘奇聊著什麼,生怕服務員打攪了他們的談話。
那位叫時敏的服務員遲疑了一下,走到許迎迎的身邊,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許迎迎臉色驟變,道:“先別打擾李總,我出去看看。”
兩個人一道出了包間,包間裡的眾人都在聊天,也沒有注意到這個變故。
沒過幾分鐘,包間的門又開了,這回開得很急,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衝進包間來的,是蔣炯慶,他跑到李愚面前,喘著粗氣道:“李哥,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李愚站了起來,問道。
“是……”蔣炯慶這才發現一干老頭都在盯著他,他不知道後面的話當講不當講。
李愚卻沒那麼多顧慮,他催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凌三泰帶著一群人來了,和許師嫂頂上了。對了,凌三泰是道上的,東新區這片都歸他管,他肯定是來找茬收保護費的。”蔣炯慶嗑嗑巴巴地說道。他並不知道李愚曾在看守所裡與凌三泰有過一面之緣,生怕李愚不知道此人的底細,便特地介紹了幾句。
“保護費?”李愚冷冷一笑,他轉過頭,對眾老頭說道:“各位,你們慢吃慢聊,外面出了點事,我去處理一下。”
“小李,要緊嗎?”高士新不放心地問道。
李愚道:“高老師,您放心,我有分寸。”
說罷,李愚又叮囑了包間裡的服務員一句,讓她繼續做好服務,然後便與蔣炯慶一道,出了包間,往大廳走去。
包間裡,眾人一下子都沒了聊天的情緒,大家互相交換著眼神,不知該從何說起。高士新和蔡梅林二人倒也罷了,韓弘奇、黃季平等都是曾經的市領導,這種收保護費的行為就出現在他們面前,讓他們情何以堪。
莊仁泉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道:“要不,我給東新公安分局打個電話,他們現在的局長好像是餘國秋吧?”
韓弘奇擺擺手,道:“還是我來打電話吧。”
說著,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聽到對方一接通,他便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韓飛,帶上幾個人,五分鐘之內趕到文裕街來,這裡有一家門口擺著花籃的藥膳坊,我在這裡。”
電話那頭的人錯愕了一下,連忙問道:“爸,出什麼事了!”
“還能有什麼事,有人當著你爸的面,要收店家的保護費,我丟不起這個臉!”韓弘奇狠狠地撂下一句話,不等對方說什麼,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渝海市國家安全域性,局長韓飛看著手機,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隨即大聲地喊道:“來幾個人,跟我一道去文裕街!”
再說李愚,隨著蔣炯慶來到大廳,見大廳里正面對面地站著兩排人,一邊是一群長得歪瓜裂棗的小混混,另一邊則是藥膳坊的服務員們。正當中,有四個人正在對峙著,一方是許迎迎和顏武亮,另一方則是凌三泰和一個小嘍羅,那個小嘍羅也是李愚在看守所裡見過的,知道他名叫鄧晨。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