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還是該吃驚。
“嗯!”李愚很認真地點著頭。他找不少人問過,人家告訴他,要想了解竊聽器的原理,得先從無線電學起,至於啥叫無線電,至少在他的朋友圈裡,還真沒一個人能夠解釋得清楚。他琢磨著許迎迎是碩士,比顏武亮這種初中肄業生多讀了10年書,想必應當懂得無線電是怎麼回事吧?
“我學的那點電學,早就還給初中老師去了,我哪怕這個!”許迎迎大聲地說道,她可絲毫沒覺得自己不懂無線電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你不是碩士研究生畢業嗎?”李愚問道。
“碩士就一定得懂無線電?”許迎迎反駁道。接下來,她便把文理科的概念向李愚解釋了一遍,又上度娘那裡給他下載了一份大學理工科的專業列表,總算是讓李愚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知識已經膨脹到了連種一棵白菜都涉及到幾十個不同專業的程度,指望一個學考古的碩士給他講無線電,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這麼說,高教授也不會懂這個?”李愚還不死心,又抬了個大腕教授出來。
“高教授家的電腦每次出問題,還得找建宇去修呢。”許迎迎笑道。
“那師兄呢?”
“他也沒戲,他就會插插卡之類的,而你要學的東西,涉及到光電技術,建宇哪懂這個?”
“光電……”李愚腦子裡一閃念,突然想起了自己是聽過“光電”這個詞的,不過好像是比較遙遠的一件事。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不由得樂了,他記起來,自己在東新看守所被拘留的時候,結識過一個名叫申家澤的“難友”,那位仁兄曾說過,他是一位光電工程師。
當初在監室裡,李愚只有申家澤這一個朋友,凌三泰那些人,都是被他打服之後才認他為大哥的。離開看守所的時候,李愚與申家澤互相交換過聯絡方法,因為李愚不記得自己的手機號,所以留給申家澤的只是自己在華府苑的住址。申家澤留給李愚的電話號碼,他倒是好好地儲存起來了,只是因為這幾個月一直在忙東忙西,他也沒想起跟申家澤聯絡,漸漸都有些淡忘了。
許迎迎提到光電二字,一下子啟用了李愚的記憶,他想到當初申家澤也曾給他講過不少知識,當然主要是一些現代生活、歷史之類的內容,沒有涉及到純技術的東西。李愚當時也沒想過自己還需要去了解啥叫光電、啥叫自動控制之類,現在想起來,才發現自己放著一個現成的老師白白浪費了。
李愚沒有耽擱,他回家找到申家澤留給他的電話號碼,便撥了過去。號碼居然還是有效的,彩鈴的聲音響了幾秒,對方便接通了,話筒裡傳來的是李愚熟悉的那個聲音:
“喂,哪位?”
“請問,是申家澤申哥嗎?”李愚笑呵呵地問道。
“我是申家澤,抱歉,我沒聽出您的聲音……”申家澤謹慎地應道。
“申哥,我是李愚啊,愚蠢的愚。”李愚說道。
“愚蠢的愚……哦,原來是小李啊,哎呀,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你現在還在渝海嗎?怎麼樣,找著工作沒有?後來沒啥事吧!”
申家澤短暫地錯愕了一下,便想起了往事,語調一下子激動起來,像是連珠炮一般問了李愚好幾個問題,那份親近的感覺,隔著無線訊號也能深切地體會出來。
第七十六章 悲催的申家澤
申家澤這輩子只進過一次看守所,而在看守所裡也只交了李愚這一個朋友,兩人可謂是患難之交。
從看守所出來之後,申家澤的工作丟了,家裡的老婆也跟他鬧起來,不久二人就辦了離婚手續。處理完這些爛事,他又回到渝海,先找了一份臨時的工作餬口,然後一邊上班一邊給中意的單位投簡歷,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得到任何迴音。
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