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個字號。”
李愚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問道:“你們誰是頭?”
“我就是!”張曉龍向前站了一步,手裡緊握著鐵棍,隨時防備李愚突襲。剛才李愚露的這手,讓他生出了些怯意,因此沒敢馬上招呼眾人一起上前圍毆。
李愚伸出兩個手指頭,道:“兩件事。第一,這一片是我罩著的,我不管你們是誰,都給我滾蛋;第二,是誰打傷了我們校長,把人交出來。”
“你說什麼?”張曉龍冷笑道,“我耳朵背,剛才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老大,他說有兩件事……”旁邊一個混混沒聽出張曉龍話裡的嘲諷意味,還以為自家老大真的耳背,趕緊上前準備表現一把。
張曉龍裝了個牛叉的POSE,本想震一震李愚,誰想到卻讓自己的嘍羅把效果給破壞了。他惱羞成怒,踹了那混混一腳,怒道:“你特喵給老子滾遠點,老子叫你說話了嗎?”
看到自己的同夥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旁邊幾個混混都幸災樂禍地偷笑起來。李愚聳了聳肩,說道:“行了,別裝模作樣了,我的條件已經說完了,我沒耐心等你們。”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張曉龍問道。
李愚掂了掂手上的鐵棍,突然雙膀一較勁,把鐵棍生生掰成了一個90度角,然後平靜地說道:“你們誰覺得自己的胳膊比這鐵棍硬,不妨上來試試。”
“絲……”
混混隊伍裡發出來一聲不約而同的吸氣聲,隨後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這鐵棍是他們自己帶來的,是他們以往用來騷擾居民時的兇器,強度有多高,他們是最為清楚的。他們平日裡用這鐵棍撬東西都很難弄彎,李愚完全徒手就把鐵棍給掰彎了,如果這些力氣是用在他們的胳膊上,他們有幾根胳膊夠李愚去掰的?
眾人一下子都想起了剛才李愚對鮑洪寶的那句威脅,叫作“我記住你了”。當時,大家覺得這句威脅非常可笑,一個貌不驚人的小年輕,被他記住又能如何?可現在,大家都覺得後背涼嗖嗖的,被這種猛人記住,那可真是寢食難安啊。
沒有人敢開口說話,生怕成了出頭鳥,落一個被李愚記住的下場。可是越沒人出聲,這種壓迫感就越強,每個人都覺得嗓子癢癢的,好像忍不住要咳嗽,可又不敢咳出聲來,簡直要憋出毛病了。
“你到底是誰?”張曉龍不得不發話了,他如果再不打破寂靜,不用李愚動手,他這隊人馬就已經輸得一乾二淨了。
李愚道:“你沒資格問我是誰,我和你們何總一起喝茶的時候,你連站旁邊看的資格都沒有,你憑什麼問我是誰?”
“何總?”張曉龍愣了,哪個何總?自己認識一個什麼何總嗎?
“老大,他說的……可能是何老大。”一個腦子靈光一點的混混低聲地提示道。
“何……”張曉龍突然明白過來了,渝海市最大的混混頭子何產林,可不就是何總嗎?也難怪張曉龍會想不到,因為他和何產林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你隨便在遼瀋戰場上抓個俘虜兵問常校長,他能想到你是說常凱申嗎?
何產林在渝海頗有兇名,尋常人雖然知道他的名氣,但也不敢隨便使他的名字來開玩笑。李愚能夠用這樣的口氣提到何產林,一種情況是他與何產林的確熟識,而且有同在一起喝茶的經歷,另一種情況就是他根本就不鳥何產林,所以才敢如此輕佻地說起這個名字。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意味著李愚不是張曉龍能夠得罪得起的人物,至少在摸清李愚的底細之前,他還是得小心為妙。
“兄弟,你武功深厚,在下佩服。今天這事,我就算給你個面子,不和那個老傢伙為難了。”張曉龍向李愚抱了抱拳,然後向手下一揮手,說道:“撤!”
混混們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