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渝海公安局的檔案裡,並沒有什麼有關榮雲健的黑材料,他在何產林身邊只是作為一名保鏢。基本不參與那些偷雞摸狗的營生。估計也是何產林瞭解榮雲健的為人,刻意不讓他去做違背本心的事情。對於何產林來說。榮雲健的價值就是在關鍵時候替自己擋槍,而榮雲健也非常清楚這一點。
榮雲健淡淡地笑道:“柏林,你也不用勸我什麼了。我這條命已經賣給了何總,也就不再想什麼了。我爹孃都走了,在這世上無牽無掛,什麼時候一顆子彈飛過來。我替何總擋下,到了地下也就有臉去見爹孃了。你真讓我離開何總,我後半輩子不會過得安心的。”
“雲健,伯父伯母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我印象中,他們倆的歲數都不算很大啊。”董柏林知道原來的話題說不下去了。於是又換了一個話題。
榮雲健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何總帶他們去看過西醫,也看過中醫。西醫的說法就是免疫系統出現了障礙,懷疑是接觸了什麼帶有毒性的化學藥品。中醫的說法就多了,有說是風邪的,有說是中毒的。不過不管誰怎麼說,結論都是一樣——沒救。”
“具體是什麼症狀?”李愚插話道,對於疑難雜症,他倒是有幾把刷子,原因自然是因為他手裡握有一本《藥師本經》。照榮雲健所說,中醫、西醫都認為他的父母是中毒了,而藥師本經裡便記載著許多中毒的症狀和原因。
榮雲健道:“我母親得病期間,我不在她身邊,只是後來聽我父親還有何總他們說起。我父親得病的情況,我是親眼所見的,症狀就是身上起了各種無名的紅疙瘩,伴有發燒,打退燒針、消炎藥都無效。後來紅疙瘩越來越嚴重,身體裡的臟器也不行了,然後就……”
榮雲健說到這裡,想起父親臨終前那種受病痛折磨的樣子,不禁垂下了頭。他沒有注意到,李愚和董柏林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的神色都變了。
紅疙瘩、無名的高燒,各種消炎、退燒藥都無效……,這種症狀對於李愚和董柏林二人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在A國,為了絆住瀨井三郎一行,讓他們上不了飛機,李愚向他們投放了一種名叫“奇花散”的********,其症狀與榮雲健所述的正好一模一樣。董柏林甚至向李愚瞥了一眼,有些懷疑是他向榮雲健的父母投了毒,但稍稍一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時候李愚還沒有來到渝海,也沒有任何理由要害這樣兩位無辜的老人。
“李愚,你對這事怎麼看?”董柏林問道。
“我說不好。”李愚搖搖頭道。
榮雲健抬起頭,看看二人,詫異道:“你們倆在說啥?”
董柏林指了指李愚,道:“這事問他吧,我總覺得,他或許知道一些答案。”
“什麼答案?”榮雲健讓他們二人弄懵了,他絲毫沒有往自己父母的病情上去琢磨,因為他覺得這二人與他父母的病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李愚想了想,說道:“榮哥,有件事我沒什麼把握,如果榮哥不怪我,我想做個小實驗。也許沒什麼意思,也有可能……能夠解釋一點什麼。”
“你們倆在說啥呢,我怎麼一點都不明白。李愚,你說做什麼實驗,幹什麼用的?”榮雲健問道。
李愚下了床,來到衣櫃旁邊。拉開櫃門,裡面放著他此次去A國時候帶的行李。他在裡面翻了翻,然後回到榮雲健身邊,遞給他一個外觀普普通通的小瓶子。
“這是什麼?”榮雲健接過瓶子搖了搖,發現裡面裝著一些粉末,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不禁奇怪地問道。
李愚道:“榮哥,這是我自己配的一些藥粉。榮哥可以找個合適的人偷偷地試一試,想辦法灑在他身邊,讓他能夠吸進去一點就行。用量不要太大,這麼一點點就足夠了。”
榮雲健腦子裡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