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聊起了其他的事情。李愚到這個時代總共不到兩天,其中接觸得比較多的,也就是高士新和葛建宇兩個人,而且也沒有認真地坐下來交談過,所以很多事情只是一知半懂。現在有了空閒的時間,又有申家澤這麼一個同樣閒得無聊的夥伴,李愚自然便拿他當了老師,問長問短,貪婪地汲取著有關這個時代的資訊。
申家澤一開始對於李愚的無知頗有一些詫異,但聽完李愚說的有關道觀和道長的故事之後,他倒來了情緒,開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知識和盤托出,從生活常識說到法律制度,從中國歷史講到世界政治。李愚聽得如醉如痴,暗自覺得這趟牢獄之災實在是太划得來了,擱在其他場合,自己上哪找這麼熱心的老師去。
聊了半天,已經到了開飯的時間。每個監室裡都有一桶米飯和一盆菜,飯菜一送進來,早有小嘍羅殷勤地拿過凌三泰的飯碗,幫他滿滿地裝了一碗飯,又從菜盆裡把僅有的肉片全部挑出來,放進了他的碗。等到凌三泰滿意地接過碗開始吃飯,其他幾個嘍羅才蜂擁而上,分搶著飯菜,至於李愚和申家澤,自然是隻能輪到最後的。
剩下的飯,也就夠一個人的量了,至於菜,則是一點都不剩,只留了菜盆底下的一點湯汁。申家澤已經習慣了,他拿過裝飯的桶,給李愚盛了大半碗,給自己盛了小半碗,然後把菜湯分配在兩個碗裡,說道:“吃點吧,要不會餓的。”
李愚看了看兩個碗,然後端起自己的碗,打牌給申家澤撥一部分過去。申家澤連忙捂著碗,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飯量小,有這些就足夠了。你是小夥子,得多吃一點。”
吃過晚飯,凌三泰一夥接著打牌,而李愚和申家澤則是接著聊天。9點鐘的時候,樓道里響起了哨子,這是通知犯人們睡覺的訊號。至於監室裡的燈,為了防止犯人們摸黑幹什麼壞事,所以是通宵不熄的。
李愚和申家澤分別睡下,申家澤把頭湊到李愚的耳邊,耳語道:“小李,我告訴你,一會他們可能會來搜你的腰包,你千萬別反抗。如果兜裡有錢,就權當是花錢買個平安了。這種事,他們會等看守睡著了之後再做,你要有點心理準備。”
“哦,知道了。”李愚淡淡地應道。
果不其然,在睡覺的哨子吹過大約半小時之後,樓道里傳來了其他監室裡犯人們的鼾聲。正在裝睡的凌三泰突然坐起身來,像是接到什麼訊號一般,其他幾個嘍羅也同時坐了起來。
“姓李的,過來!”凌三泰壓低聲音命令道。
這時候,有兩個嘍羅默契地走到了監室的門口,用身體擋著窗戶,同時監視著樓道里的動靜。他們要收拾李愚,自然要防備被看守看見,其實,他們並不知道,凌三泰這一回是奉命來收拾李愚,目的是迫使李愚說出自己的來歷。杜雙月在訊問室裡沒得到的資訊,就指望靠凌三泰來獲取了。
李愚慢吞吞地起了身,走到凌三泰的鋪前,問道:“大哥,您有什麼吩咐嗎?”
“要什麼吩咐,自己痛快點,兜裡有多少,都掏出來。”一個名叫鄧晨的小嘍羅替凌三泰說道。
“不急。”凌三泰攔住了鄧晨,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愚,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答好了,你的錢我允許你留著。如果答不好……哼哼,我會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第十八章 拳頭大的是哥哥
李愚一臉平靜,說道:“你問吧。”
“好,我問你,你是從哪來的?”凌三泰問道。
“滄目山中。”李愚答道。
“滄目山大了,你是哪個鄉哪個村的!”凌三泰道。
李愚搖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住在深山溝裡,那裡只有我師父的道觀,沒有其他人。”
“你特喵還跟我裝!”凌三泰一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