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面坐下,不知從哪裡拿來了一本素描本和一支筆,一邊畫一邊說:“本來想畢業的時候帶你來看,然後向你求婚的。”
宴渺忍住淚,那些錯過的、來不及的,回憶起來才是最疼的,這也是他給的懲罰麼?縱使站在魑魅輪迴臺前還是會痛吧。
“千萬別哭,哭了就不好畫了。”莫浩臨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奇妙的倦怠,彷彿滅了萬家燈火,找不到歸處。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宴渺的聲音是顫抖的,她極力掩飾心上的痛。
莫浩臨在素描本上畫著,平靜地說:“我想聽你說實話,想知道七年前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宴渺愣了一下,嘴裡滿是苦澀的味道,“我沒什麼好說的。”
無法說,不能說,不堪說,這輩子對誰她都不會說的。
“那就不要說了。只要你愛我七年就行了。” 莫浩臨對宴渺的回答全然不意外,他也已經不想勉強她說了。
宴渺盯著那幅素描,問:“你不恨我麼?要一個你恨的人愛你七年,你不會覺得難受麼?”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為什麼要提出這麼荒誕的要求。愛他七年?她沒有這個信心堅持已經放棄了的。那晚當她徹底覺悟他們之間不再有可能時,他開出的條件又讓她慌亂了起來。
每次想逃開,都能被他輕而易舉地拉回去,這樣的反覆她承受不了,在他身邊的每一天她都在提心吊膽。之前的一切已經夠了,她很清楚自己沒有多餘的能力待在他身邊。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因為太在乎這個人才會把自己變得優柔寡斷,她不斷地重複犯著同一個錯。為什麼怎麼做都是錯?宴渺閉上眼,不願去想。
莫浩臨當然不知道宴渺想些什麼,他淡淡地看了宴渺一眼說:“我怎麼想的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來得很早。”
和藹的人走進圖書館,突然的出聲嚇了宴渺一跳,而莫浩臨不受干擾地繼續作畫。
他是……宴渺滿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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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
“來得很早。”
和藹的人走進圖書館,突然的出聲嚇了宴渺一跳,而莫浩臨不受干擾地繼續作畫。
他是……宴渺滿臉驚訝。
他看到宴渺也是十分詫異,隨後笑得十分親切,“白緲是吧?我應該沒有記錯。”
“老師……”宴渺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這人正是莫浩臨當年的系主任,也是他的舅舅。她瞥向莫浩臨,見他盯著素描本聚集會神,像是沒有注意到他們。
“圖書館要整修,所以今天沒什麼人,正好把浩臨約在這裡說點事。”梁文隨和地向宴渺解釋了一些事,轉而面向莫浩臨,語氣略帶想念,“浩臨,好久不見了。”
自從莫浩臨被他父親送去英國讀書,他就再也沒見過這孩子了。這些年聽他成了炙手可熱的律師,他心中多少欣慰了些。只是這孩子回國後就沒去看過他們,好像和誰都變得疏遠了。
莫浩臨畫完最後一筆,將素描本遞給宴渺,宴渺傻傻地接過,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見他轉頭對梁文說:“舅舅,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聽到莫浩臨這句話,宴渺心中百轉千回。是梁文把莫浩臨找來學校,所以他並沒有特意設局,故意讓她難堪的意思?
“是這樣的。”梁文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樂曉的人?”
莫浩臨沒想到梁文會問這個,眉宇輕輕動了一下,問:“怎麼了?”
“小靜保險櫃裡頭存了的東西,說是給一個叫樂曉的人。裡頭是你父親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