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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要救你是冇得那個本事嘍。”

胡英一聽,有點洩氣,重又坐到床上。

吳孝勤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安慰說:“我告訴你,我的弟弟也在這裡關著哩。”

胡英抬起頭來,驚喜地問:“真的?”接著又問,“那我的哥哥呢?”

吳孝勤道:“莫非我還要騙你?你的哥哥我聽說留在了安化。”

胡英頹喪地嘆了一口氣,說:“都是我害了他們。”

吳孝勤說:“他們的事情本來不大。府尊大人是生氣他們衝撞了公事,你哥哥很有可能放回去。只是我的那個傻弟弟,為了救你,竟敢謀刺益陽府的陸大人,看樣子他也要掉腦殼嘍。可憐他連個堂客也沒得娶呦。”

胡英心中一陣愧疚,默然半天:“大哥,能讓我見見他麼?我要當面向四哥賠禮。”

吳孝勤嘆口氣:“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賠的啥子禮?我試試看吧。”

第二天夜間,吳孝勤領著吳孝增來了。一進門,吳孝勤就對胡英說:“我是冒著風險做的,你們要趕快說,說完四寶就要回去。”

吳孝勤說完,就讓獄卒把門鎖上,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胡英和吳孝增兩個人。胡英放眼打量,只見吳孝增也是髮辮散亂,兩眼無神,衣服被撕破了,臉上淨是傷痕。吳孝增也打量著他。兩個人對看了半晌,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哭了一陣,兩個人分開坐下了。胡英抹了一下眼角的傷處,說:“四哥,往日我對你多有誤會,不敬之處,還請你多多原諒啊。”

吳孝增也裝模作樣地揉搓了一陣眼睛,弄得紅紅的樣子說:“二弟,我們是至親骨肉。你哥哥是我的親妹夫,你我從小在一塊兒玩大,雖說不是一個姓,但與同胞有啥子兩樣?你的事,就是哥哥我的事。為了你們家,我拼命也是應該的。只可惜沒有把那狗官的腦殼割下來。”

胡英感動地抓住了吳孝增的手說:“四哥,看樣子我的案情很重,我知道這是有人設計陷害於我。但既然這樣,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我想求你一件事如何?”

吳孝增聽他說有人陷害,腮幫子上的肉抖了一下,極不自然地問道:“你我弟兄,還用得著客套?你只管吩咐,我吳孝增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胡英神情凝重地說:“你倘若能夠出去,我就把母親和四姐、六姐她們託付於你。大姐和二姐、八姐都是有婆家的人,她們的事我不操心了。唯獨母親、四姐和六姐,我無論如何放心不下。還有四姐的兩個孩子雨茗和茶生,一併託你好生照看。”說著,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菊花醉》第二章(17)

吳孝增假裝哭泣:“二弟不要說喪氣的話。不要說還有你姐夫和嘉寶他們,就是他們都死了,我獨自也把你的家照顧得好好的。湘蓮姐我會把她嫁出去的,找個好人家,不能辱沒你們家的名聲對不對?”

他一通胡扯,竟然差點說露了嘴。好在胡英正在傷心悲痛之中,並未聽出破綻。

吳孝增坐了一陣,說道:“我哥哥冒險讓我們見面,不敢多呆,你要沒事我就走起。”

胡英躊躇了一會兒,好像拿不定主意,欲說還休的樣子。

吳孝增著急地:“二弟,你還有啥子要交代的,就快說出來。我們今後見面的日子,怕是不多嘍。”

胡英被他一催,牙關一咬,彷彿是下定了決心,說道:“四哥,小弟還有最難的一樁事,不好啟齒。”

吳孝增道:“二弟,不是哥哥罵你呦。你都是快要死到臨頭的人嘍,還有啥子遮遮掩掩的?你不說,也出不去!”

胡英心神已亂,根本沒有聽出吳孝增的話外之音。他咬了一下嘴唇,說:“好,我說給你。我的表妹,花鬱青,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