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很大,尤其是聽不得官渡和冀州這兩個詞。只要一聽到,就會精神亢奮,忍痛從床上跳起來。她很溫柔的問我:“袁熙,你為什麼這樣急於進兵,在休養一段時日不好嗎?”
我一看到她那張猶如籠罩了淡淡薄霧般的如花笑靨,就發不出脾氣,全身像鼓滿風的船帆般充滿激情。我醒來之後,她並沒有給我太多的呢喃燕語柔情似水。只是微笑著淡淡的說話,已經讓我沉浸在一片溫馨的氛圍中。
我嘆了口氣道:“曹操詭計多端,我是害怕,父親他——”蔡琰輕笑道:“這些日子,我也聽諸位將軍說了一些關於官渡的情況。似乎目前為止,令尊袁大將軍還是穩佔上風的。”
“勝敗只在一念之間,有時候,一句話,或者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會導致整個戰役的失敗,正所謂,一子錯,滿盤皆輸。”我出奇平靜的道。
蔡琰嫣然一笑,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我又一計,可破張燕,不知道,袁熙你願不願意聽。”從袁公子到袁熙,是個很自然的過渡。她不知不覺的說出來,我也就不知不覺的接受了。她說的無比自然,我聽的無比貼切且受用。這個時侯,如果她突然改口叫回袁公子,我可能會感到失落。
我急道:“有計策還不快說,我當然願意聽。”心想,你說的話,我都願意聽的。蔡琰嬌憨的像個處女,眨著大眼睛道:“我是有條件的。”我一愣,心想,假如你要我娶你,就趕快說出來,本公子一千一萬個答應。
“你說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蔡琰慘笑,咬著嘴唇,顫聲道:“你不能過問,把兵權交給我。我可不想你在受傷了。”我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嗓子,太突然了,實在沒有這種心理準備。我們的女詩人,要學穆桂英掛帥嗎?
“給你一炷香時間考慮,我就坐在這裡等著,快點兒啊。”蔡琰面若桃花,含情凝視,用纖手撫摸我的面頰。這些天,她也摸慣了,絲毫不覺得羞澀,也沒感到出軌。
我不吭聲。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蔡琰很霸道的說。我慌忙搖頭。蔡琰賭氣道:“就是不答應啦?”我看她生氣,心裡一陣長草,覺得有瞬間失去一切的可能,不顧一切的道:“不——也不是——”
“那好,你把帥印交出來。”
我苦笑道:“你先把計策說出來我聽。”
蔡琰神秘一笑道:“你害怕我貽誤軍機。”我大力搖頭:“你個弱女子怎麼臨陣指揮,太危險了,也太兒戲。”蔡琰笑道:“我不一定要臨陣指揮的,誰說元帥一定要上戰場,像高祖時期的張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豈不妙哉。”我看著她,無奈道:“那人家張良是個男人。”蔡琰含嗔道:“學問的事情是不分男人女子的。”
“那為什麼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個女子能上陣打仗的?”我詭辯道。蔡琰似笑非笑,嬌嗔的看著我道:“那,那就要怪我們的孔老夫子不好了——”我的心頭一震,真沒想到蔡琰能有這份見識,居然可以把爛賬算到孔夫子的腦袋上去,厲害。
“如果,你的才學可以勝過我,我就把帥印交給你。”我大大咧咧的道。蔡琰對自己的才華一向很有自信,立即說道:“當真?”我點頭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的我滿意,就算你贏了,好吧。”
蔡琰連連點頭,心想,不信有什麼問題能難的到我。我想了想,問道:“天有頭乎?”
蔡琰一愣,心說這是什麼問題。不過她終究是個才女,皺眉想了一下,立即笑逐顏開道:“我知道,天之頭,在於西方。此題,可見於《淮南子》一句詩,詩云;‘乃眷西顧’以此推之,天是有頭的,頭在西方。”我嚇得差點叫出來,這和三國演義裡的答案一模一樣。真是出鬼了。我不服氣,哼道:“不過是僥倖,我在問你一題。”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