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貝籬大人應該已經親自確認過才是。”
“是啊。沒錯。我是親自確認過。如果沒有人做手腳,凱因斯會貨真價實地死去。”貝籬雙眼緊盯著梅塔梅爾。
“我也曾以為,你是認真地與過去訣別。所以,我選擇了相信。然而事到如今,我卻不禁懷疑,自己的信任是否也是你為我營造出的幻境。你的能力是何等恐怖,我們摧毀的只是肉體,而你摧毀的卻是精神。”
就連世間的最強者也不禁懷疑起自身。他對梅塔梅爾的掌握是正確嗎?是出於他自我意識的判斷,還是不知不覺被牽引的想法?而更恐怖的是,貝籬翻遍自己記憶,也找不出任何不協調之處。
從他見到梅塔梅爾,同意其加入阿爾貝託,到派遣對方處刑、與過去訣別,如今回想起來都沒有發覺任何不妥之處。即使是現在,貝籬也沒有提起殺心。
那麼,雪曼呢?盧卡呢?與梅塔梅爾見面的所有神眷者呢?他們日漸凸顯的傲慢是源於自身實力,還是作為別人的提線木偶?
貝籬越是回想,便越是意識到對方能力的可怖之處。而這樣的能力,在當初卻是完全沒有得到他的重視。比起梅塔梅爾的能力,貝籬更看重他本身的長袖善舞。可……如果這也是梅塔梅爾刻意塑造的錯覺呢?
“憑你的本事,應該可以將一切做到悄無聲息,不露馬腳。但你卻幾乎沒有掩飾。我是否可以將其理解為,你已經表態?”
梅塔梅爾勾起嘴角,即使與最強面對面,他也是時刻保持著優雅。“是哦,貝籬大人。”
“哦?為什麼?是我們哪裡做的不夠好?”
“不。阿爾貝託已經做到它所能做到的一切。它比我設想中的要好上許多。果然,一個人的能力是有所限度的。即使是我,也無法觸碰其中的奇思妙想。”
“那麼,為什麼?”貝籬平靜地問。“客套話不必多說,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時代在運轉,強者則具有撥弄齒輪的資格。能撥弄齒輪的並不多,你則屬於其一。所以,讓我聽聽。改變你想法的理由是什麼?”
“這是在自省嗎?可惜,是貝籬大人您絕對無法理解的原因。”
“是嗎?真是遺憾。”
貝籬劍指梅塔梅爾。世間最強將手刃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