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湖歷練,高飛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渺小,他也很想再跟著他好好學學功夫。
要做,就要儘量做到最好!在強手如林的殺手組織,僅靠經驗和技巧是遠遠不夠的。見識過天字號殺手殺人的那種輕鬆,高飛更是堅定了這個信念。他要做最好的殺手!
峽州是一座江城,江水穿城而過。據說,在渝州與峽州之間的這段江面,是江水最為險要的地段,兩岸高山拔地而起,聳立江邊,江中險灘暗礁眾多,一不留神就會船毀人亡。雖然如此,但此處景色卻也是世間少有。高飛從小就喜歡玩水,所以也很想趁此機會一覽勝景。
到萬州的時候,高飛好好休整了一下,萬州只是沿江邊的一個小城,城外碼頭停泊著各式的船隻。去峽州只能走水路,高飛很高興,他決定僱一條大船,裝上滿滿一船吃的用的,沿江東下,邊走邊看風景。
到江邊一問,才知道船並不好僱。因為時令已進冬天,江面上寒風凜冽,異常寒冷,加上冬天水淺,許多平時看不見的暗礁岩石都浮出水面,船隻過往更易撞上岩石暗礁,所以不是經驗豐富的老船伕,一般冬天不行船,大船更是少見。
再回頭已經來不及了,那又要多走許多路程。若是等到明年開春再走,顯然要在這裡多呆一個多月,那還不悶死他才怪!
這天,高飛正窩在客棧,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煩躁的走來走去的時候,店小二領進來一個老頭。老頭也就五六十歲的樣子,稀疏的灰白鬍子,風霜已經在他臉上刻下了密密麻麻的皺紋,常年風吹日曬,他面板黝黑,面容憔悴。
看見高飛,老頭便謙卑地點頭哈腰,一張老臉如花般盛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這是一個被生活壓彎了腰的老頭,高飛心裡生出一絲同情。
“少爺,聽說你要僱船去峽州?”老頭膽怯地問道。
“你……?”高飛懷疑地看了看老頭,“你是船伕?大冬天的,你敢去?”
老頭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我六歲就在峽江上跑了,都幾十年了。”旁邊的店小二也幫著腔,“公子,不會騙你的,這譚老頭當年是這萬州碼頭有名的船伕,現在雖說老了,但身手依然矯健,你要是趕急,就讓他送你。”
高飛看了看老頭,看了看店小二,心裡想,奇怪,這店小二怎麼會幫著老頭說話,自己要是走不了,就得在這客棧一直住到明年開春,他應該留自己才對啊?像那客棧掌櫃的,前幾天一聽說自己要僱船,就拼命擺手,說什麼冬天行船很不安全,萬一碰上下雪,那可就是必死無疑,還一再要他安心住下,等開春再走。
這裡面莫非有什麼圈套?難道是他們見到自己出手闊綽,便有了劫財的心思?可這老頭,一看就是忠厚老實之人啊!
想到這,高飛朝夥計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我跟這老伯談談。”
夥計就噔噔的下樓了,老頭誠惶誠恐地不知道站哪好。
高飛指了指椅子,“老伯你坐,不要那麼緊張,我問你幾句話。”
老頭哪裡敢坐,他一個勁的點頭哈腰,一臉討好的笑。
“這小二和你認識?”高飛問道。
“回少爺,他是我遠房侄子,聽說少爺你要出去,就告訴我了。”老頭回答。
“為什麼別人冬天都不走,你還敢走?”高飛知道,從這老頭嘴裡,不會吐出謊話。
“他說少爺你出得起銀子,老頭家裡剛好又揭不開鍋了,所以……嘿嘿……”老頭似乎是怕高飛擔心,便又搶著說道:“不過少爺你放心,這兒去峽州,每一處河段哪個地方有礁石我都清楚得很,我六歲就跟船,十幾歲就獨自一人下江,保證不會出問題的。”
高飛明白了,這老頭為生活所迫,在別人都不敢下江的時候,卻願意冒險出去,不是到了萬不得已,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