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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人之意,偏偏卻因此搭上兩條人命,不,或許,淳于浩之死也因此而起,那麼自己,竟是一切悲劇的禍首麼?

然而。。。倘若南宮逸將韓瑞之死算在自己頭上還可,若因此遷怒淳于。。。她不敢往下想,也不能這麼幹等著什麼也不做,至少要。。。可是,此時自己能做什麼呢?做什麼才能保住淳于,做什麼才能不再牽連無辜?

她心內疼灼,焦急萬分,卻一時亂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房門被推開,猛然灌進光束,激得她形散神亂。

敏兒端了飯菜進來,也不看她,擺了飯菜便要出去,淳于月慌忙喊住她,試探著問:外邊可有事情發生?

敏兒支吾著,一會搖頭否認,一會欲言又止,淳于月內心慌亂,拉住她懇求:告訴我,外邊發生了何事?為何院裡院外忽然有人把守不讓我外出?

敏兒卻反過來苦苦哀求:公主,你還是什麼都不要管,安靜的在屋裡休息,只要這幾日過去,一切就都會好的!

她越是如此說,淳于月越覺得事情嚴重,搖頭冷笑道:你若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出去看,反正這些人也未必攔得住我!

敏兒怔了怔,心內流轉,勉強笑道:其實沒什麼事,就是。。。邊城的韓將軍被人刺殺,皇上他們處死了女刺客,懸在城門鞭屍暴曬,以儆。。。以儆效尤!

敏兒說完,不敢再看她,慌忙避走,淳于月頓時臉無血色,直覺告訴她,那被懸城門的定是香雪: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以死殉情,已經了了自身恩怨,就算有罪,也是淳于月之過,要殺要剮也該衝著她淳于月來,為什麼要如此對待一個已死之人?

她想要馬上去找南宮逸說清楚,可是。。。若她此時去,淳于勢必會受到牽連,若她不去,香雪怎麼辦?

她左右為難,方寸大亂,一時想這樣,一會又覺不妥,一邊是視她為親人,為她舍情棄愛拼上性命的姐妹,一邊是她心心念念要守護的淳于和那些還在為她拼命的朋友,怎樣做都不對,她被逼入絕境,不敢去想自己的生死籌謀,卻不能不為別人的安危思慮,而今可有兩全之法,只要能讓香雪入土為安,又不會牽連其它人,就算要她身死當場也在所不惜。

決裂

她在屋裡坐立不安、週轉徘徊,想了一個又一個的辦法,又一個一個的否決,從日落西山想到朝陽東起,從陽光普照捱到星月橫空。她實在無法任由香雪在烈日之下暴曬,更無法讓她死後還要受盡折辱。

打定主意,她清洗面容,換了衣衫,徑直開門出去,士兵想要阻攔,卻不是她的對手,就這樣一路不管不顧的奔赴城門,遠遠的就看見那城門之上垂掛的人影,在夜風之下孤苦悽寂,似風中垂柳,搖擺無依。

她隱忍淚滴,直直走去,還未看清,便有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你還是來了!

淳于月悽然一笑,忍著心痛繼續往前,辨清那垂懸的人影,忽然劍光一閃,一絲冷涼抵住頸脖:為什麼要來?

她頓住腳步,緩緩轉身,冷然盯著他,並不答話。

南宮逸哽著聲音,滿面疼色:我真的不想在此時此地見到你,我警告過你不要出來,為什麼要來?我那樣信任你,你卻做出這樣殘忍的事?

淳于月忽然笑了,笑得悽惻,笑得眼淚飛濺:你信我?你何曾真正的信過我?時至今日,你敢說自己沒有再讓人攔截我與淳于聯絡的信鴿?沒有讓敏兒趁服侍我衣食住行之便,檢查我的一切用物,每次外出,無蒼洛跟隨之時,沒有派人監視我的行蹤?遠的不說,就說今日。。。

她忽然回身指向那城門垂掛的人影:你用草人做耳,故意在院裡院外設定人手讓我生疑,又讓敏兒欲言又止裝著很為難的樣子透露訊息給我,不就是為了引我出來麼?沒有證據,你卻首先懷疑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