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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跟師傅學的這點皮毛還勉強能夠應付,方才那貌似無意的一杯水不就破解了他的迷陣麼?

只是,她隱隱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就此罷休,往後得謹慎提防才是。

抵達尤國本該先去見南宮逸,可是她卻猶豫了,不知見到他之後該說些什麼,又該如何與他相處,這些日子,稍有空隙就在想,可是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始終得不到答案,她的心被困入了迷宮,怎麼掙扎也只在原地徘徊、找不到出去路。

就想著,先回住所休息吧,一路疲勞奔波,先休息好了再去見也說得過去,敏兒見她回來自然是殷勤備至,膳食早已打點好了,待她梳洗好就能食用,她卻絲毫沒有胃口,只說累了想要休息,敏兒猜想她心情肯定不好,也不勉強,收拾好床被就退了出來。

淳于月上床也並未躺下休息,只擁著身子坐在角落思索,從淳于浩的出生想到死亡,從淳于的輝煌想到落寞,從初見南宮逸時的談判算計,想到彼此埋藏真心,抗拒誘惑,再到現在的想見卻又情怯,短短的幾年,卻又漫長的好似過完了一生,未來的路上,還有怎樣的波折陷阱在等候?她實在不敢去想,也無法去想,唯有。。。盡人事聽天命耳!

就這麼想著想著,大半天的日子流走了,敏兒躡手躡足的進來,想看她是否醒了,見她那麼紋絲不動的坐著,一時不知該不該燃起燭火,正猶豫著,淳于月開了口:點上燈吧,屋裡太冷了。

明明還是夏日,因害怕屋子悶熱,敏兒還特意弄了些冰塊來散熱,她卻說冷,忙燃起燭火走近來看,神情語氣盡是擔憂:公主病了麼?我馬上將冰塊拿出去,再加條被子來可好?

淳于月茫然抬頭看她,才恍然記起自己說了什麼,歉然一笑:不用,我也沒生病,只是覺得屋子太暗了,顯得冷清。

敏兒這才鬆了口氣,忙說在屋裡多燃幾支燭火,被淳于月阻止,側頭從撐開的窗子往外看,星月已經為院裡的草木染上了清輝,腹內也有了些飢感,便吩咐敏兒擺飯。

敏兒聽了忙去準備,還未走出門口,便聽到五聲門響,知道是南宮逸來了,忙要去開門,卻被淳于月叫住:就說我一路疲乏,已經睡了,請他回去吧。

敏兒訝然回望她,將皇帝拒之門外,這可是大不敬,萬一惹怒了他可怎麼好,待要勸說幾句,卻見原本已經挪到床沿的淳于月又將身子縮了回去,知道多說無用,只得一邊去開門一邊斟酌言辭,剛將院門開啟,勸回的話還未出口,南宮逸已經跨了進來,急切的往裡走,還不忘問詢問敏兒:她可用膳了?趕了幾日路大概是不會太想吃東西,做些合胃的給她!

敏兒一時手足無措,攔也不是,回覆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南宮逸卻忽然頓住了腳步,回身看她,思緒轉了一瞬才問:她怎麼了?

敏兒聽他發問,只好硬著頭皮回話:公主一路太累,早早的歇下了,還請皇上。。。還請。。。

她實在不敢說趕他走的話,南宮逸卻絲毫不信:她睡覺最煩光亮,屋裡明明還燃著燭火,怎就睡下了?

謊言露了痕跡,敏兒慌得手腳都不知擱置何處,正不知如何回答,屋裡的燭火瞬間滅了,她心也跟著哀嘆不止,這樣做的不是更明顯麼?

南宮逸心中苦澀,笑容也帶出一絲淒涼,望著那房間呆想了很久才道:她精神可好?消瘦了麼?

敏兒愣了愣神,才意識到他在問自己,忙懇切回覆:有些疲倦,想是連日趕路的緣故,略有些瘦了,大抵是天氣太熱不思飲食所致,往年也是如此。

她句句都在寬南宮逸的心,他也聽出來了,點頭道:那你就費些心,多弄些她喜歡吃的,需要什麼就去內務府取,想來朱允也給了你進出宮的腰牌。

敏兒忙應承著,他又沉默了片刻,仰頭將喉頭拉直,讓那口滯澀之氣能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