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有自己的貓糧和貓飯, 都是李姨精心準備的,不喜歡人類的食物也很正常。寧致腆著臉安慰自己, 又轉頭把目光放在了弟弟的身上。
寧遠今天穿的衣服是淺色系的,腿上的大白貓似乎要與他融為一體,一大一小一個正低頭專心地吃東西,另一個在埋頭舔爪子, 氣氛倒是異常的和諧。
餐廳裡很安靜, 只有偶爾傳出飯勺不小心碰在碗壁上的聲音。寧致什麼也不用做,只是坐在那裡,就覺得很舒服了。
他有些不忍破壞這種氣氛, 卻還是等弟弟吃完了最後一口湯圓之後,把在審訊室裡發生的事情說了。
甜湯最終只是落入腸胃,卻似乎帶得全身都暖了起來。寧遠直接舒舒服服地癱在椅子上擼貓,聞言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那天我確實去過啊,講座結束了之後和哥哥一起喝水,結果不小心喝多了。雖然挺不好意思的,不過後來也去衛生間了。」
是有這麼一回事的,記得自己剛剛清醒不久,就接了弟弟遞過來的水。後來大概是第二幕第二場之後,他又讓開些位置,讓人去了衛生間。
寧致只消這麼一提醒就簡單回憶了當時的情況,又把大白貓抱了,拉著人往客廳的方向走,「這邊要冷一些,小心感冒了。」
「許峰他當時應該是看見我了,只是我沒有留意到他。我們倆兄弟的身份在隊裡本就敏感,他一時激憤,提出來質疑也是很正常的。」
寧遠並沒有把這個當一回事,一坐在沙發上就示意要抱貓,很快又哄回到它自己的小床上睡了。
寧致倒也沒再多想,畢竟當時在場的人那麼多。遇到了不太熟的人卻沒有留意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至於許峰,多半就是一時覺得不公而已。
之後兩人便也沒繼續再糾結這件事了,各自洗漱了回房。
寧遠也只當這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然而第二天中午接近下班的時候,他卻收到了dna實驗室傳來的訊息。
「在現場那個藍色的大垃圾桶裡發現了一根頭髮,dna分型與師弟你和隊長是符合的,不過具體屬於誰還在待查的狀態。」
「?」
寧遠在最一開始看到訊息的時候還有些懵,直接發了個問號過去。但在幾秒之後,他也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在案發現場,又一次地發現了他和哥哥的生物檢材,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林飛飛一案的那個小巷子裡。
而這次……
「嗯,我知道了,先麻煩師姐利用抗體基因庫再重新做一次區分吧,等有了結果也不用私下告訴我,直接在下一次的分析會上說了就行。」
「不過我猜應該是我自己的,那天我先是自己去了衛生間。垃圾桶和洗手池很近,多半就是那個時候掉進去的。後來我和隊長雖然都去了,但那是在做現場勘查,都相對要小心一些,應該是沒有掉下東西的。」
寧遠幾乎是沒猶豫,噼裡啪啦打了一大堆字過去。又簡明扼要的,把昨天晚上的事也說了。
「嗯,那應該沒事,就是巧合而已。」對話方塊裡很快又發了新訊息過來,後面還跟著瓜子的表情包,「你最近已經挺累的了,就別再因為這件事情再有什麼壓力了。」
「嗯嗯,謝謝師姐。」
寧遠回完了訊息就退出了qq的介面,他盯著手機螢幕出了一會兒的神。
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匆匆閃過,但好像又什麼都沒有。
之後,他翻遍了最近的資料和記錄,也沒有發現有東西能和那匆匆掠過的資訊可以對照。
下一次的案情分析會到得很快,就在本週的週五。
在臨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前,寧遠看到對面的師姐正朝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