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裝扮也很普通,如果非要說特殊的話,仔細一想,似乎是有些印象的。
就這會兒的間隙,寧遠已經想起來了,忙提示道,「像不像那天我們在抽血大廳見過的那個男人。他當時帶著一個小女孩兒,不知道因為想查哪個專案,差點和護士吵起來。」
「差點傷到方媛的那個嗎?」寧致跟著提示努力地在記憶中搜尋,又道,「當時我在專心地壓著棉簽,確實沒有看到他的正臉,但我又覺得,似乎之前在哪個地方,是見過這張臉的。」
在二人嘀咕的這一會兒,門口的保安也已經介入,大廳裡原本就不多的人即刻都散了,除了小圓桌那邊,就只有他們這一家了。
除去醫院之外,到底是哪裡見過呢?寧致的腦中跳出了很多人臉,但奈何就是一張也對不上。
或許只是出於工作本能地疑神疑鬼而已,總之有保安介入,這邊的工作人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如果真的嚴重,只要一通電話打過去,也自有轄區內的派出所過來處理。
寧致想也跟著走了就算,還沒有拉弟弟的袖子,他自己的袖子卻是被拉住了。
「你們覺得眼熟是正常的,這是影視學院那邊的一位老師,可能在上學的時候選修過他的課。」
寧致跟著回頭,聽到了他爸的言論,只覺得有些吃驚。畢竟前段時間他們剛剛回去逛了一圈,之前的老師們在校園裡一個沒碰到,沒想到卻在這裡遇到了。
「他怎麼了?」既然是從前認識的人,寧致倒也起了興致,寧遠也轉過頭來,朝著這邊看。
「因為不在一個學院,所以見面的機會並不多,我只知道他愛人好像去世了。」說起這些,寧爸爸的聲音自然也壓低了。
寧媽媽跟著應和,「再多的我們也不清楚了,不過看他來這邊了,可能在談理賠的事。」
這位老師的妻子去世了?因為這個才來保險公司的嗎?
涉及到這種情況的,可能就是關於健康、意外、壽險之類的險種吧。
關於這些,寧致僅有的一點兒知識還是剛剛被惡補起來的,相較於這些,他還是想了解到事情的本身
「那您知道她妻子是怎麼去世的嗎?」
「是意外還是?」涉及到死因,寧遠也悄悄往過湊,不過當著家屬的面實在不太好,所以他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吧,和你爸一個臭毛病。」寧媽媽一聽這個就頭大,作勢要擰兩兒子的耳朵,卻還是答了,「說起來咱們一家和人家都不太熟,僅僅知道的一點兒也是辦公室裡的人傳的,其他的不清楚,只知道這事過去已經挺久了,差不多是兩個月以前的事吧。」
「兩個月了,整整的兩個月你們都在跟我墨跡,到底是因為你們口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原因,還是覺得金額巨大就想賴帳了?」
寧媽媽的聲音剛剛落地,男人的聲音正好接了上來。或許是因為保安進來的原因,他的情緒似乎也暴躁了許多,胳膊也跟著上下揮動,似乎恨不得能立刻打到人似的。
他旁邊的姑娘臉上有一瞬間的難色,但還是立刻陪上了笑臉,「這件事情我們一直在跟進,只要調查清楚了,就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你覺得還有哪裡不清楚嗎?叫你們的領導來,怎麼每次都是派你一個客服內勤過來應付?」
「死亡證明、銷戶證明、火化證明、派出所開出來的受益人的證明檔案、我女兒的身份證明、理賠書和保險合同之類的東西,我都帶齊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拖的。」
見了她的笑臉,男人卻更加暴躁,想來不是周邊有保安攔著的話,真的能幹出什麼過分的事來。他說著話,從包裡翻出一大堆紙,正是剛才所說的那些檔案。
「您的檔案都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