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想避卻避不開,緊跟著想到了之前的事又心頭一跳,「那天李大爺來支隊之後的事,你也看到了?」
「嗯,看到了。」方媛硬著頭皮答了,卻也很快搖搖頭,「我就是碰巧看到了,具體說了什麼一句也沒聽到。」
只是碰巧嗎?
看著隊長親自帶著被問詢的人出去卻悄悄跟在後面的碰巧?
寧遠倒不是生氣,只是無奈,況且這姑娘一直關心舊事的原因是什麼他心裡也很清楚。只好如實說了,「有一個記者大概是想要譁眾取寵,和我們說當年的事還有新的目擊證人。」
又鄭重強調道,「但這個可能實在很小,而且已經過去很久了,師妹也就不用再留心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第114章
辦公室裡的談話只是一場小插曲而已, 很快便過去了。
因為寧致和寧遠的關係, 更多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林飛飛所在的那間審訊室。
被抓來以後, 林飛飛的態度很不好,只是礙於被手銬限制了自由沒辦法行動。但沒人堵上他的嘴, 於是一整個下午, 監控室的民警都被他嘴裡那些不乾不淨地髒話所困擾著。
好在此時並沒有民警參與問詢, 而是把人放在房間裡任其晾著。畢竟像他這種型別的嫌疑人,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 抵死不認的型別。
大概傍晚的時候, 寧致終於從模擬社群那邊出來了, 期間什麼都沒說,而是徑直進了審訊室。
留在大廳裡的人翹首以盼, 沒聽到什麼動靜, 只是幾分鐘之後,看到dna實驗室的法醫小姐姐敲開門送了幾張紙進去, 很快便又出來了。
這位和寧致一樣,都是不能惹的主顧,於是想問一下結果的人,也只能是默默地縮了下脖子, 看著人走遠了。
按照規定, 除特殊情況外,問詢時裡必須有兩個辦案人員在場。駱時見人進去了,自己也基本沒猶豫。
他進去的時候見寧致正整理手邊的資料, 除了實驗室裡送來的東西之外,旁邊還放著一把刀,正是從林飛飛的住所搜來的那一把。在水果刀的旁邊,還放著一摞錢,粗略看上一眼,也基本能看出大致有五六萬左右。
此時外面還儘是一片昏光,照得每個人都懶洋洋的。然而審訊室裡卻很暗,打在牆壁上的,也只有從單向透視鏡裡透過來的藍色冷光。
這冷光被分成了一道一道的,打到林飛飛的臉上時,幾乎把他的臉分成了明暗不明的兩面。他這時倒是不罵人了,只是嘴角勾著,帶著明顯的不配合。
寧致整理完手上的東西一抬頭,便正和這張臉對上了。
這種色調有些奇異,尤其是襯著他那種故作倨傲的表情。寧致本能地覺得不舒服,好在駱時一向規矩到古板,閒話不聽也不說,到了現在,也是很自然地就開始了問詢。
意外之外地,面對最開始的問詢,林飛飛居然很是配合,等基本的社會學方面的資料問完,寧致都沒有從中找到任何的破綻。
不過僅此而已,寧致自然不會放鬆警惕,畢竟像是林飛飛這種犯過事坐過牢的人來說,和普通人相比,他們對問詢、辦案流程等都有著基本的瞭解和經驗。在勞改的過程中,也極有可能從獄友身上學到了一些反面的知識。再次犯案坐在這裡,對於民警的問詢,他們基本上都有對抗的技巧和意識。
果然,流暢只是最一開始的狀態,等駱時開始問到作案的一些細節時,林飛飛就表現出了極大的不配合。
「十月十五那天啊,我一直都在網咖看場子,從早上開始上班,一直到換了上夜班的人來,期間一直都沒有出去過,就連是吃飯,也有人給我帶進來。」
他的嘴角和眉都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