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告訴我自己也曾遭遇了些類似的不好的事情,後續是怎麼處理的?」
?
上一次的問詢記錄和錄影寧致還沒有看,也就完全不知道還有這一出。
他朝著林藏掃了一眼,林藏想抱頭求饒,礙於場合還是忍住了。
不過從他的表情裡,寧致也基本瞭解到了,多半是昨天弟弟來過審訊室了。
即便是心裡不太舒服,不過寧致還是如實說了,「他當時傷得比較重,對方也被判刑,以故意傷害罪判的。」
「那他是判了多久?」
提到量刑,過來陪聽的兩個大人都表現得有些激動。
「一案歸一案,不能這麼算的。」
寧致沒法做什麼回應,只好這樣含糊其辭就算回答了。
他們只是負責審理案件,之後還有檢察院和法院的正規流程。不等最終的判決下來,誰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的變數。
兩位家長還想再問問,但寧致很快便請人出來了。自己也有意識地在躲,只能是提醒他們找個給力一點的律師。
而且他一想到明天要做的事,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對於他哥的這種明顯的情緒變化,寧遠起初還有些懵。
不過等到林藏皺著臉過來老實交代的時候,他便大致清楚了。
這天一直忙到了下班,寧遠提前約了要和哥哥去醫院看許陽,因此兩人是直接在門口碰面的。
「給,是不是有段時間沒吃糖了?」一見面,寧遠就摸出了大白兔遞過去。
「好像是。」寧致依言把糖紙撥開,塞到了嘴裡。
糖塊放在嘴裡很快便蔓延出了奶甜味,連帶著之前的悶悶不樂也一掃而光。去醫院的路上,寧致把問詢的事大概說了下,還著重強調了對方道歉的內容。
雖然已經大致猜到了一些,但真正聽到以後,寧遠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校園暴力對一個人的傷害實在太過於嚴重,而因此衍生的一些問題,也必須要重視起來。
但這個時候寧遠不太想多說,而是一反常態地擼了下襯衫的袖子,笑道,「那我們趕去病房把人打一頓吧。」
「行。」寧致跟著他胡鬧,打人的工具沒買,倒是在附近的水果店裡拎了一個果籃出來。
這本來不過是基本的禮數罷了,然而拎著籃子進了病房的時候,寧致還是下意識地把籃子藏到了身後。
寧遠也在一邊摸了摸鼻子。
「怎麼了?過來坐啊。」
許陽在打遊戲的間隙中抬頭,正好看到兩人站在門口不動,還拍了拍身下的床示意。
這裡屬於高階病房的區域,寧遠之前在這裡實習過一年,卻也沒有進來過。眼下站在這裡了,他真是要忍不住感嘆一句:真是被貧窮限制了想像力。
這邊雖然並不是套間,但病床和休閒區卻被明顯地分開了兩個區域,不見醫療裝置,倒是電視、電腦、遊戲機等娛樂裝置一應俱全。
牆壁也不是冷冰冰的色調,而是刷成了乳白色,頂上的吊燈開著,正發著暖暖的光。
乍看一眼,不像是病房,倒像是某家高檔酒店。
至於許陽……哦,不是,許公子脫去了平時的輔警制服,套著一身病號服,簡單地打過招呼之後,又示意二人一起過來打遊戲。
寧遠站著僵笑了一下。
寧致則默默地把果籃放到了床底。
在這裡待著完全聞不到消毒水的味道,反而處處充斥著金錢的氣息,分分鐘令人感嘆有錢的美好。
寧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身份的許陽,頗有些不適應。確定過對方胳膊沒問題,便也表達了要走的意願。
許陽沒有強留人,還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