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花粉過敏,接觸了過敏原之後,身體為了自我保護產生抗體中和抗原,這一點與我的情況是不同的。」
「嗯,原來是這樣。」寧致聽得一臉懵逼,但也大致懂這是什麼意思了,他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拿自己的方式來舉例,「這種和某些人在後天形成的特定性格是一致的,比如某個人經歷了不好的事,就會產生相應的性格,但是沒有經歷過這件不好的事,他的性格里也可能並不會存在相應的部分了。」
「是這樣。」發現能夠解釋得通之後,寧遠簡直是鬆了一口氣。
而方葉突然腦缺,轉回頭來插了一句嘴,「所以隊長和寧法醫是一件壞事都不能幹的,畢竟我現在已經掌握識破你們二人的方法了。」
寧致:「……」
寧遠:「……」
車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後,方葉呵呵傻笑了幾聲,僵著轉回去了。
他真的應該慶幸現在自己在駕駛位,否則的話,他真的會被拉出去挨一頓雙人混打的。
因為一時的嘴賤,所以勘察箱是方葉拎的。穿戴好進了現場之後,他就一溜煙跑進了衛生間。
玄關這裡是案發的中心現場,因此一應雜物都被搬空帶回去做檢測,一進門便有些空蕩蕩的。
牆壁上的血跡已經被刮取了一部分,但留在原處的斑駁血跡則更深,就像是永遠都要嵌在裡面似的。
溫清或溫揚中的一人被扼頸,而溫揚被一刀刺中頸動脈致死。
他們起初認為是溫清與柳絮進行的打鬥,而現在也只能等dna實驗室那邊的結果了。
被扼頸的人或許真的是溫清,而在真的溫揚上來之後,他們之間又為此而進行了激烈的爭執,這其中是有一個時間差的。
或者反過來,也有可能成立。
寧遠在腦中把這兩種情況都設想了一遍,寧致則拉著他直奔廚房,在地漏的位置,那裡原本放著一個垃圾桶,但現在已經被搬走了。
其餘的各處,則散著金屬的粉末,那是在採集指紋的時候留下的。
「當時在垃圾桶裡,是沒有找到第三個人的生活痕跡的吧。」站在地漏的旁邊,寧遠大致猜到了他哥要說什麼。
在案發現場,垃圾桶是很珍貴的檢材。畢竟裡面充斥著紛雜的廢棄物,而正是這些廢棄物,經過分層處理之後可以推斷案件發生的時間,以及被害人和嫌疑人的關係等等。
「對,是沒有找到,但現在另當別論了。」寧致把相關的結果翻出來給他看,又索性直接說了結論,「在垃圾桶裡找到的帶有唾液的衛生紙和果皮、紙巾等,檢測到大部分的都是屬於柳絮和溫揚的,而且底下的東西被壓得很實,各種物證層層疊疊,這些都證明他們和平共處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得到這種結果是意料之中的。」
「但現在也不能確認裡面有沒有溫揚的。」寧遠適時提醒。
寧致嗯了一聲,又換了照片給他看,「這個是溫清的廚餘垃圾和衛生間的垃圾,並沒有找到柳絮的dna資訊。」
「所以,柳絮出現在溫清那裡,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寧遠跟著分析,也想起了之前做的推斷和現在是契合的,「柳絮的腳印只出現在了玄關、客廳和陽臺,且只有單程,並沒有回程。」
假設,假設在這間屋子裡溫清的出現也只是偶然的話,那麼垃圾桶裡應該沒有她的個人資訊,而是隻可能出現在玄關的那裡。
兩人同時想到了這一點,齊齊地朝著那邊跑去。
血跡、頭髮、腳印、指紋均已經在此之前便被採集過。
那麼,現在留在這裡最多也最有可能的,只有脫落細胞了——即面板上的皮屑。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已經二十萬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