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則把目光,聚焦在書包上。
這書包上面有「藍天幼兒園」的字樣,旁邊也有清晰的logo,看來應該是幼兒園統一發放,拿出去也很有辨識度。他提出疑問,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文老師指著書包,連連點頭,「除了有基本的辨識度,在書包上,還繡著孩子的名字和我的電話號碼。在書包裡面,有一身乾淨的換洗衣褲,孩子中午留在園裡幾個小時,難免要用到。」
「留著電話號碼?」寧遠心下一跳,急忙插嘴問她。
文老師呆了一下,其餘人也停下來看她。
她愣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去翻手機。可是等她翻遍了通訊記錄,都沒有未接來電。簡訊、微信訊息,也一律沒有。
她先前還算鎮定,被這麼一提醒,整個人都在抖,險些把手機摔在地上。旁邊的幼師姑娘一臉訕訕,大著膽子上去遞水,也被她伸手擋開了。
辦公室裡更靜了,寧遠和林藏忍不住對視,他們都很清楚。這種不打電話的情況其實更糟,最起碼對方圖謀的,並不是錢財。
寧致繼續去看監控錄影,老太太已經撐不住了,歪倒在沙發上。
之後幾分鐘的時間裡,畫面裡一直只有老師和萌萌兩個人。
再之後,外面有一個人在招手,萌萌和老師打過招呼,就跨出了大門。
「你看,是萌萌自己先認出人,我才同意她離開幼兒園的。」給文老師遞水的姑娘,正是畫面裡的幼師。她趕緊指著畫面裡的那人,拽著文老師去看,聲音裡帶著激動。很明顯,她是為自己不必承擔最大的責任而鬆了一口氣。
畫面裡,萌萌跨出校門。寧致切到另一個影片裡,拉到需要的時間點,看著她走遠。
外面有一個人牽著她的手,萌萌很順從,看起來沒有任何掙扎的動作。
那人帶著鴨舌帽,一身灰色的衣服,衣領也束著,從頭到腳遮得嚴實。寧致重新拉了幾次,也只能是勉強截到一張照片,只有這人的側臉。總之從外表看,都像是圖謀不軌的那種。
「確認一下是否熟人。」寧致讓開位置,示意家屬先去辨認。很快地,兩個人都朝他搖頭。
監控拍到的畫面本來就有些失真,更何況拍到的影像,本來並不清晰。別說其他更具體的,就連是性別,也從著裝上被掩蓋住,辨認不出。
再往後看,錄影裡就沒有拍到任何有價值的畫面了。
「孩子的具體身高呢?」寧遠問了一句,心下已經在想,根據畫面比例計算嫌疑人身高的公式。
「孩子虛歲4歲,身高87㎝。」文老師答道,捂著半邊臉躲在一邊去哭了。
「我們去勘查現場,看能否找到新的線索。你們先回憶一下,孩子最近見過誰,或者想一想你們最近與什麼人有過過節或誤會,畢竟您在學校工作,還是有些特殊性的。」
寧致留下這句話便示意弟弟跟他往外走,林藏自覺走過去,再次充當臨時安慰人的角色。
「多半就是那個殺千刀的害了我孫女兒。」老太太見警察走了,哭天搶地地抹淚,文老師過去扶她,連自己也被抓了一把。
「你也快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班上的哪個學生,現在的人呀,人心都壞了,和以前的可不能比了。」
老太太抓著人的手沒放,連著搖了幾下。
「媽,我沒有。您別瞎操心。他們……」文老師急忙去辯解,嘴裡的話說了一半,自己也停住了。
她突然想起了林朝露,還有陳熙。
林朝露已經沒了,即便有巨大的恐懼籠在心頭,她也知道自己所處的是個唯物的世界,因此立刻就能把她排除。
可是陳熙呢,那個早上,在政教處的辦公室裡,她還充當了丈夫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