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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頁

高景明言簡意賅地做了開場白,很快站到了幕布的左邊。

命案現場的資料被走馬觀花地翻了一遍,只有地點被著重標了粗,附著必要的圖示資料。

寧致正下意識地回顧現場,高景明已經開了口,「首先我們從地點處分析,可以得出兇手對主體現場和關聯現場應該都是很熟悉的,這一點想必大家已經很清楚了。嫌疑人將受害人的斷手扔入垃圾桶中,可能只是依據身上的偽裝而做出的選擇,也可能是存在惡意羞辱或是懲罰的成分。他應該很清楚,校內的垃圾是每天都有專人在處理的,而且血腥味很濃,不可能不會被注意到。」

所以,除了是符合偽裝的身份,還有羞辱或懲罰的可能,這倒是與多餘的掐痕和巴掌印可以對應。隨著話音,寧遠也有意識地回想受害人遺體的情況。

等他再抬頭,高景明已經對著地圖指了指,「從腳印和地形的情況,我們也不難看出嫌疑人應該是依靠步行來到的現場。」

又很快把ppt翻了頁,頁面上出現的是接近方法和攻擊方法。

「嫌疑人在現場逗留的時間並不多,可以說是很乾脆利落地完成了謀殺的行為。因此,他對現場的熟悉,可能是來自於本身就在那裡長期生活的經驗,也可能來自於長時間的埋伏和觀察。」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嫌疑人應該常常去劇院的後臺,可能是話劇社或社團部的成員,也有可能只是對話劇感興趣。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這一類的嫌疑人一般都性格謹慎卻缺乏自信。如果不能確定一擊成功的話,一般情況不會急於動手。但話劇社成員這一可能相對要小,因為在後臺作案,會被熟人發現或認出的可能性要很大,嫌疑人在犯罪之前應該會對現場進行評估。」

說到這裡,就連是高景明自己,臉上也有一絲的苦笑。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這個範圍實在太大。寧致想起自己的那句戲言來一時覺得尷尬,兩人的目光有一瞬間匆匆的對視,高景明倒也很快移開了目光。

攻擊方法需要從屍檢的情況倒推,寧遠朝著幕布上面看,發現自己之前做出的陳述被重新做了加粗處理,而高景明也正朝著幕布指了指。

「嫌疑人的致命傷在頸部的左側,傷口集中在左側的大動脈,因一時大量出血而死亡。從傷口的走勢我們可以得出嫌疑人慣用手是右手,對人體的結構很熟悉。他的右掌是在死後被嫌疑人割下,刀口整齊,且耗費的時間並不多,可以判斷兇手可能是醫學或相關專業的從業人員。」

「受害人臉上的巴掌印和脖子上的掐痕也證實了兇手使用的是右手,這一點不存在矛盾。也可以反映出兇手應該是使用兇器進行了暴髮型的攻擊,且擁有控制慾、征服欲,對自己的專業存在自信。可能還進行了言語羞辱等行為,不過後面這一點因為沒有受害人的回憶,所以暫且不表。」

「至於犯罪慣技和標記行為,這也是需要從多個案件中進行總結,因此我不能夠妄下定論。」

說著,他居然笑了一下,雖然沒有明說,但寧致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嘲諷。

然而這是嚴肅的會議時間,高景明自然不會太過,而是很快去翻ppt了。

「但從犯罪時間在晚上八點、地點在衛生間,結合當時有演出這一點來看,嫌疑人應該在案發前就應該算準了犯罪時機,且是希望受害人的遺體被人發現的。這一點與他遺棄斷手的行為可以對應,不存在矛盾的情況。大部分人的慣用手都是右手,右手能完成很多行為和動作,代表著力量和尊嚴,兇手卻讓他留了斷臂展示在眾人面前,曝光和懲罰的意圖很明確。」

「因為案發現場的特殊性,我們很難在現場找到腳印,也沒有找到遺留的菸頭或者痰液。期間並沒有人對現場進行過打掃,因此可以認為雖然現場的地形本是有利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