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沒有……那天一整天都待在網咖裡。」林飛飛自知在看似隨意地聊天中不慎被套了話,及時剎住了嘴,後面的話自然也沒有說出來。
沉默。
又是片刻的沉默。
經過一輪的交鋒,寧致已經大致看清楚了對方說謊話時的肢體語言和神態,直接把兇器拿了起來讓對方看,「這把水果刀你認識嗎?」
「據我們調查,這是你在中學附近的一家便利店裡買到的。上面有李大爺的血跡、你的指紋和你的一些脫落細胞。」
「根據便利店和校門口的兩處的監控顯示,當日下午的三點半,你去了一趟便利店,在那裡買到了一把水果刀。」
「三點五十多將近四點的時候,你糾集了一幫小混混去校門口鬧事,李大爺聽到了聲音出來檢視,話還沒有說一句,就直接被你捅傷了。」
「屍體上的傷口經法醫檢驗,兇器正是這把水果刀。」
「從監控和物證來看,都可以認定你就是傷李大爺的兇手,對此你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說話的同時,寧致還特意把截圖的照片給翻了出來。
在上面,清晰地記錄著案發時校門口的具體情況。
有記錄時事的監控錄影,有兇器、指紋和生物檢材,還有一眾保安和小混混們作為人證,關於此案的各種證據一應俱全,林飛飛算是被徹底地錘死了。
然而對於寧致來說,這還遠遠不夠,他朝著手邊的那一沓錢上掃了一眼,又面無表情地進行了重音的強調,「以上的這些都需要你自己解釋清楚,你要想好了之後再回答。」
「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有監控怎麼了,那個人就是長得和我有些像而已。自從出來以後,我就決定徹底和過去告別,這種不好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再幹了。」
「還是說你就是揪著你們家的事不放,所以才想方設法地把我弄進來,以為這樣就能隨便給我潑髒水了嗎?」
林飛飛對於那天的行程只口不提,反而是叫囂著,每句話都在試探著寧致的底線。
在光影搖措之際,寧致幾乎要被重新拉回到從前的噩夢裡。他能感覺到呼吸變得有些加快,為了避免發病,還是起身把審訊椅那邊的燈給開啟了,又喝了半杯水緩和情緒。
駱時早在開燈的那會兒就已經開口警告過,讓林飛飛不要故意去偏離主題。
寧致深吸了一口氣,微涼的空氣劃過喉嚨,讓他重新恢復了鎮定。
沒和林飛飛兜圈子,對他的話也只當空氣,而是直接翻出了實驗室送來的鑑定報告。
「錄影和人證都可能會有偏差,但是生物檢材卻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們在刀柄上找到了你的脫落細胞,這個足以證明你就是持刀傷人的兇手。」
寧致說完了,並沒有給他緩和的時間,而是指了指手邊的那幾疊錢,「這是我們在你的住處搜到的,一共是六萬人民幣。從你出獄到現在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而網咖的工資我們已經問過老闆證實是一個月2000,本月的工資還沒有發放,你也沒有其他的工作或兼職,那麼這多餘的五萬六是怎麼來的」
「更何況你還應該有正常的消費,本是連4000也攢不下來的。」
「這是……我……」
林飛飛往前蹭了一步正要辯駁,被寧致開口堵了回去,「你別說這是奶奶心疼你留給你的。我們已經去問過了,並沒有這回事。她收入微薄,而且這些年只要攢下來點錢,基本都送到你那裡去了。還剩了一部分,也給樂網咖的老闆,算是作為僱傭你工作的報答。」
「如果你沒辦法說出它們的來歷,我只能猜想這是你入室盜竊的贓款。或者持刀傷了李大爺這件事,並不只是一個單純地偶然事件,而是存在著被買兇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