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寧遠雖然是極其平靜地說出這番話的,但寧致被驚得一顫,險些跳起來,又下意識地去看弟弟腕上的珠子,除去這個特例,他還沒有見過其他類似的事件。
「所以,此案必有蹊蹺,殺了柳絮的,一定另有其人。」寧遠下了定論,去摸糖吃,嚴肅的氣氛便毀於一旦。
他剛把糖塞到自己嘴裡,這下嚴肅起來的卻是寧致了,「拿同卵雙胞胎的生物檢材做分析的話,是可以以假亂真的吧。」
「但是指紋的話,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說著,又匆匆到了電腦邊,螢幕亮起來之後,他很快就在專屬的資料夾裡找到了關於柳絮一案所有的現場勘查的記錄。
「是,同卵雙胞胎是由一個受精卵分裂成的兩個胚胎,因此除去基因突變這種特殊情況之外,就連是細胞核之內的dna也是相同的。」
氣氛突然刑偵劇了起來,寧致聽著聽著,正在翻找指紋截圖的動作一頓,僵著脖子朝著寧遠這邊看。
他和寧遠是親密不假,但是這種「你即是我,我即是你」的感覺,還是有些滲人的。
他這種突然的表情還是很可愛的,寧遠被他逗樂,等笑過了才跟著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雙胞胎作案,豈不是就可以瞞天過海。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會因為經歷的不同而形成不同的抗體,如果找到抗體基因庫的不同點,就能準確地分辨他們的身份。」
哦,這樣一想的話,就舒服多了。
寧致抿了抿嘴,又返回去繼續找圖了。他雖然不清楚如果要做這種檢測的話需要多久,但dna實驗室拿九個基因點做同一認證,也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這種的話,想必是要更久。而相較之下,對比指紋要更快一些。
溫清的死亡時間早於柳絮,而和她的dna資訊大致相同的毋庸置疑只有溫揚一個人。
那麼柳絮身上那道乾脆利落的傷口,或許是溫揚得知姐姐被殺的結果?
那把水果刀,先是柳絮把溫清割頸,之後溫揚又帶離現場作為復仇的工具捅入了兇手的胸膛?
那麼……她不在現場的證明,又是怎麼回事?
而且,現在殺害溫清的兇手是不是柳絮,還有待商榷……雖然從目前來看,確實是他的嫌疑最大吧。
有論文造假被發現的動機。
有因為一時氣憤而殺錯人的可能。
也有在死亡時間前後購買活性炭的行為。
關鍵的是……除去房東之外,只有他有地下室的鑰匙,能夠完成移屍的行為。
可惜的一點是……如果這樣推算的話,水果刀被這麼多人摸來摸去,能夠找到原始指紋的可能性……已經不太大了。
寧遠還在一邊做著推算,寧致這邊已經出了結果,他的聲音裡,帶著疑問的音調,「在溫清的出租屋裡採集到的指紋,和遺體上採集到的指紋對不上。」
在溫清居住的地方採集到的指紋與她本人的不同?
dna的資訊對不上,可以推鍋給另一個人……那指紋呢?
寧遠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弄得一激靈,忘了自己其實並不能看懂指紋對比圖的事,也躥著往過跑。
這個時候寧致已經在給許陽他們打電話了,電話已經撥出去響了一聲,寧遠眼疾手快伸過去給結束通話了。
「現在病理切片的結果還沒出來,再等等吧。」
死亡的人並不是溫清而是溫揚。
這個指紋的結果,把之前的推論全部推翻了,但是有些悖論,似乎也接的上。
寧遠覺得有些亂鬨鬨的,想往實驗室裡跑,又想到切片或許還沒有做好。
寧致被結束通話了電話,倒也理智一點了,他拿著遺體上採集到